!”
太后娘娘聞言面色一黯。
想起那日母子們談話太后娘娘就恨得慌,作死的徐家,簡直欺人太甚,把個喪德敗行玩意兒送進宮來冒充國母!
想起皇上哀痛隱忍的眼神,太后娘娘恨不得即可去撕碎了皇后!
徐家這些下做東西,皇帝可以忍,太后絕對不能忍!
雖然不能即刻剷除徐家,徹底消滅皇帝的恥辱,但是,磋磨磋磨,打一打徐家的氣焰未嘗不可!
太后娘娘這一想,眼神頓時凜冽起來:“鍾女史,明日一早就把北王府冊封的懿旨送去北王府,三日後就是吉日,迎側妃進府,著令內務府替兩位側妃備辦半副妝奩,本宮賞賜她們半副鑾駕,以為迎親花轎!”
鍾女史應承一聲,待要下去,太后娘娘又道:“再傳一道懿旨,兩位側妃誰先誕下子嗣,本宮即刻賜她北靜郡王府並嫡平妃之位!”
鍾女史聞言默然,太后娘娘這般公然打徐家的臉,皇后這回只怕活不長了!
太后娘娘一輪耳刮子下去,徐家反應十分及時,徐大學士不愧是三超元老級別老精怪,很快的做出應對措施。
二月十八,北靜郡王府高調迎娶側妃,太后娘娘賞賜妝奩,又賞賜半副鑾駕,然後再賜一冊沒填姓名的並蒂冊封金冊之後,整個京都為之動容,上至親王,下至七品小翰林,無不到府恭賀。
不衝北靜郡王,也要給太后娘娘抬抬轎子啊。
大多數人都認為徐王妃無出,北靜郡王乃天子寵弟,國之重臣,太后娘娘看在北靜郡王的功勳,有所偏愛也是常情。
熟料,徐家並不這般想。
徐大學士聞聽徐王府回府哭訴之後,砸了最為心愛的端硯與鈞瓷筆洗。
隨後,徐大學士秘密召集所有徐家的在朝為官的本家兄弟子侄與門生,商議對策。
一時間眾人齊聚徐國公府大書房,朝拜徐閣老。
徐閣老看著滿床芴板,徐大學士熱血沸騰。醞釀一番情緒,學大學士言道:“咱們家雖是清貴出身,可是能夠聞達天下,榮寵一時,卻是孝慈皇后與當今皇后的恩惠,是可恨,當今皇帝與太后娘娘得知就猖狂,當初不是我徐家滿門擁立,焉有當今皇帝?如今,乾元帝這般對待皇后與徐家,囚禁皇后,讓徐家文代武職,這是要借叛軍之手誅滅徐家啊!”
徐王妃之父乃是恩蔭出身,現任戶部侍郎,他以為太后娘娘對北靜王府的恩寵,是對徐家的侮辱,他拍案而起:“大哥這話很是!他們先是囚禁皇后,如今大有廢除王妃之勢,如今徐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既然乾元帝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咱們也不能束手就擒,該有所應對才是!”
現任左都御史徐志欽乃是徐家側枝,當初受嫡枝提拔,方才走到今日二品大員之位,如今皇上對徐家的打壓,叫他如芒在背,只是,他乃文人,講究的是忠君愛國,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縱然做官有一套,左右逢源不在話下,身為二品,就是一品大員,親王郡王,他也不在眼裡,可是,如今對上的是乾元帝啊。
三殿閣臣都忠心皇帝,擁戴皇帝。武有北靜郡王為首的四大郡王爺手握雄兵,等閒之人,豈能撼動?
徐志欽再是會鑽營,會逢源,無奈皇帝不是徐家人啊,聞言,心中悲愴,攤手哀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君叫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身為臣子,除了順服,莫之奈何?”
徐志欽打嘴仗從來不輸人,可是,叫他一個秀才對抗君王,難呢!
徐閣老冷笑:“自古青史留名者無非是武戰死,文諫死,左右是個死,咱們不如來個文諫死,也叫天下人知道,乾元帝這個昏君如何荒淫無道,殘害忠良,鬧得天怒人怨,戰禍延綿!”
徐閣老這一說,徐大御史頓時活了,擊拳道:“對啊,參他,參他個桀紂之君,妲己之禍!”
徐閣老卻冷笑:“對,咱們明兒就振臂高呼,直斥妲己之禍!”
徐世子義憤填膺:“對,參她,罵死賈元春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當初若不是皇后提攜,她焉有今日,如今得志反頭來禍害皇后,她跟乾元帝這對狗男女,都是一水的白眼狼,絕配!”
二月二十日,雲淡風輕,陽光明媚,花香四溢,正是一年春好時!
乾清宮。
皇帝叫大起,文臣武將,商議第二批押送糧草事宜。
這一次糧草徵集乃是英親王協同戶部辦理,權錢結合,十分順當。
聞聽諸事順遂,乾元帝心中些許陰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