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又道:“你不是號稱修仙之人可以點石為金麼?先把石呆子房子恢復原樣,再抹去他有關扇子的記憶,做得到麼?”
錦鯉嬌笑:“這有何難,主子您擎等著看本仙子手腕吧!”
翌日,賈赦應訴的日子,京兆尹倒是不敢上門拘押,只是投了名刺,上門求見賈璉。
賈璉聞訊故作吃驚,言道:“正要求救於太爺,不想太爺倒先來了。”
京兆尹聞言眼皮子一陣亂跳:“位置侯爺何事要尋下官?”
賈璉嘆息幾聲:“卻是家父的事情,說來羞愧,之位家父久病在床,今日才剛好轉,成日家在外走親訪友,孰料三日前家父忽然跟家奴走失,夤夜未歸,不滿太爺,本侯已經親自帶人秘密尋找三日未果,家裡祖母哭成淚人兒,正在一籌莫展,預備上衙門求救府臺老爺。”
京兆尹聞言頓時嚇得手足發軟了,石呆子這邊才剛敲了鳴冤鼓,狀告賈赦強闖民宅,行兇作惡,結果賈赦卻是三日前已經走失了。
石呆子不過是被打壞幾件破傢俱,賠些銀子也就罷了。賈赦卻是未來的承恩公,一旦有事,京兆暗自僥倖,幸虧自己多個心眼,並未接狀立案,否則,自己這個京兆尹就做到頭了。縱然皇貴妃大度,榮國侯不追究,自己也會被對頭排擠針對。
京兆尹原本是乘著賈雨村倒黴,他走了徐大學士的門路得到了京兆尹這個肥缺,莫說而今徐大學士因為得罪皇帝被迫隱退,就是徐大學士當紅,也不敢跟準皇后娘娘較勁兒啊。
京兆尹當即抱拳,信誓旦旦:“侯爺安心,即日起,下官就是把自己跑丟了,也要把老老太爺找回來。”
賈璉面色沉重,抱拳回禮:“一切仰仗父母官,待家父安全之日,本侯必有重謝。”
京兆尹連連擺手:“下關職責所在,不敢言謝,只求老太爺健康平安,如此,下關告辭!”
不說京兆尹回去點起衙門大小差役,一頓臭罵:“你們這些吃乾飯的玩意兒,榮國府老太爺丟了你們一無所知,倒把石呆子這個破落戶放到也跟前嘰歪,別說你們委屈,那石呆子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越過你們兩位門禁,敲響鳴冤鼓不說還闖進老爺的大堂?”
京兆尹來回的詬罵,最後甩下狠話:“老爺限定你們一日破案,把就愛老太爺囫圇個尋回來,否則,老爺我醜話說在頭裡,今日若是丟了賈老太爺連累本官丟官罷職,老爺倒黴之前,先把你們一個個刺配西寧,讓你們子子孫孫去喝西北風吃黃沙!”
京兆尹瞧著不以為然屬下,把眼一瞪:“別以為你們揹著我弄鬼兒本官不知道,板子也分三六九等是不是?平日裡風平浪靜,老爺睜隻眼閉隻眼恕了你們,誰若敢壞老爺的前程,咱們就新帳老賬一起算!”
一群吊兒郎當差役再不敢僥倖,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賈赦的德行大家愛都知道,愛跑賭場,愛打茶圍,愛跑琉璃廠,還喜歡道八大胡同去跟姘頭分頭調調情。於是乎,鋪頭一聲令下,三班衙役一起出動,螞蟻一般撒下去。
衙役平日就是地頭蛇,手下自由些獨特訊息來源,像是天齊廟裡叫花子,妓院龜公,飯店賭坊的夥計,一同跑下來,總彙起來,張華的名字出現頻率最高。
有了張華這個綠帽王,尤二姐這個暗門子也就浮出水面。
鋪頭更是打聽清楚,賈赦的卻三日前砸了石呆子的破屋子就去了花枝巷,再沒現身。
京兆尹得到訊息的時候街上已經宵禁,好在正是他自己山頭,他等不得天亮,一邊命人悄悄圍住了花枝巷的尤家小院,一邊馬不停蹄去了榮國府給賈璉報信兒。
賈璉早知道自家父親正在花枝巷醉生夢死呢,問詢卻是故作訝異:“這怎麼會?花枝巷可是良家居所,家父雖然有些不著調,絕對不會騷擾良民人家。”
京兆尹嘴裡直髮苦,哪敢接賈璉的話茬,哼哧哼哧半天方道:“那家人雖是良家子兒,卻也算得貴府轉折親,卻是府上門家,已故威烈將軍賈珍老爺的內親,如今立了女戶,家主喚作尤老孃,和著她一個二女兒一起住著,他家後來找了個女婿,名喚張華,旬日裡跟府上老太爺十分親近。”
賈璉冷笑:“太爺似乎記性不大好,三四年前,咱們就跟那府大分宗,各立門戶了,當初經手的雖然不是赴臺大人,可這府衙應該有據可查吧?”
京兆尹忙著分辨:“這事兒下官當然知道,故而才說是府上轉折親,不過一點下官能夠肯定,府上老太爺的卻跟尤家來往密切,最近尤家柴米油鹽採購都是記了貴府的帳,”
京兆尹說著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