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女方最終也只有不了了之。”
但是,這件案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貓膩,因為這個婆婆原本就是個惡婆婆,怎麼那般大房,任由媳婦胡吃海喝,必定是另有肚腸,只是這種事情無憑無據,難以定論。只可憐那個孕婦和他未出世的孩子了。
元春渾身一陣亂顫,她自己飲食她知道,這些日子吃過什麼也一清二楚。
迎春握住元春手腕,故作輕鬆一笑:“哎喲,沒想到一個看似不打緊的肥胖竟然惹出這等事情。姐姐,既然小王太醫這般深入淺出分析利弊,姐姐這甜品愛好還是暫時忍了吧。”
元春額首:“等下妹妹吩咐抱琴一聲,今晚起,不再上甜點了。”
迎春一笑:“正要跟姐姐報備,就在剛才,抱琴從臺階跌落,擦傷了面頰,只怕會留下疤痕,今後不能再伺候了,姐姐可有信得過的人替代抱琴啊?”
元春愕然:“不能伺候了,這般嚴重?”
迎春額首。
元春鼻翼急速扇動,眼眸之中精光一閃,然後眼眸微微一眯,旋即搖頭:“不用了,抱琴的名額留著,替紫墨為承乾宮掌事姑姑,二妹妹,你那個綉橘最是細心,借給姐姐一用可好?”
迎春想也沒想就點了頭:“姐姐看得上是她的福氣!”
迎春其實也有派遣自己身邊之人照應元春想法,只是怕元春多想,是故沒提,遠處你自己主動提出,正是一雙兩好了,迎春跟著太后出行,不可能將延禧宮所有人等一起帶走,綉橘能夠留在承乾宮,一來可以照顧元春,二來,延禧宮有事,有綉橘出入承乾宮,求助元春也快捷。
這一晚間,迎春從寧壽宮歸來,陪著元春閒聊幾句,預備辭別,卻別元春攔住了:“二妹妹,抱琴可是有何不妥?”
迎春很怕元春受不得打擊,故而不敢告訴她實情,忙著笑道:“哪裡有什麼不妥呢,真是跌傷了,不信,我叫了她來讓你瞧瞧?”
元春眼眸微微一眯,額首:“她跟了我足足十三年了。”
迎春額首:“這個我知道,不過,這宮裡容不得破相之人,抱琴只怕是留不住了,姐姐既然捨不得她,大不了賞賜她一筆錢財,放她各自由身份,讓她投奔她叔叔去吧,我約莫聽說過,她叔叔把自己小兒子過繼給了抱琴老子,抱琴知道了必定歡喜的緊!”
元春聞言,眼眸驀地一冷,對於忍心揣測,元春相對於迎春那是老祖宗了,迎春這話一出,元春已經猜測了不下五中可能了。
其中每一可能都是一種抱琴背叛她的理由。元春跟迎春想法大不相同,越是如此,她越發決定要留下抱琴,設法治好她的面頰傷痕。
不過,對於迎春來說,提起了元春這個雌服許久的雌虎驚覺,也算是達到了目標了。
至於元春拒絕替換抱琴是何等心思,迎春有些猜不出來,也不想費神去猜測。
迎春沒有時間猜測這等小事兒,這日已經是除夕夜了。
這一日賈母帶著邢夫人鳳姐進宮來朝賀,在寧壽宮叩拜,然後獲得賞賜,再賜宴之後,賈母被允許前往承乾宮拜見賢貴妃。
因為元春身子豐盈,肚子老大看著揪心,皇帝跟太后娘娘生恐她出了意外,格外恩賜承乾宮一桌子上等席面,叫她自己個在承乾宮安安靜靜過年,充老大。
席間,太上皇,太后娘娘,皇帝,皇后娘娘先後派人賞賜八道菜餚給承乾宮賢貴妃娘娘,承乾宮賢貴妃這一晚成了宮中最耀眼的風雲人物了。
只把淑妃惠妃還有跟元春平級麗貴妃這些個有資格跟元春比肩老人兒,氣得差點咬斷了牙槽子。
今夜晚,紫禁城帝王與民同樂,紫禁城整夜不宵禁。
賈母鳳姐邢夫人三人再次進了承乾宮,這一次,元春態度跟之前臘月二十五日態度,有了天差地別。
賈母尚未擺拜下去,元春已經吩咐:“免禮,快些攙起來。”
上一次,賈母跪下了,元春尚未開顏呢!
賈母悄悄紅了眼圈了。
一時,元春陪著賈母鳳姐說話,迎春這邊吩咐將元春與自己賞賜給榮府上下禮物再一次仔細清點裝車。
邢夫人如今似乎終於明白了她是迎春繼母,整個圍著迎春,跟進跟出,笑吟吟跟迎春東扯西拉:“你表妹啊,前兒來給我請安了,那丫頭今年十三了,出落得人才細條,水靈靈的蔥管似的。琮兒今年也十二了,這兩人站一起啊,別提多登對呢!”
琮兒既是賈琮,迎春同父異母庶出兄弟,如今迎春進宮了,邢夫人忽然間對賈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