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忍者刺殺主將,跟著的一定就是大隊夜襲。然而當張晚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卻已經晚了。就在這裡酣戰的時候,大營的門口已經黑壓壓佈滿了敵人,他們面目猙獰武藝高強,沒有吶喊聲,就那麼悶著聲衝著過來,見人就殺,所向披靡。
看他們的髮型裝束,竟然全是日本浪人武士,帶頭的一人高大威猛,那樣的身高又絕對不會是日本人,不是日本人卻指揮著一群人本人,這絕對顯得非常詭異。
這樣的配置簡直讓這位感覺到迷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這時候不是迷糊的時候,自己必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整頓已經混亂起來的自己部下,對夜襲的敵人展開阻擊,將自己的人馬從夜襲裡撤出去,保住這不多的實力。
張晚在幾個親兵的護衛下,亡命的跑向自己的帥帳,衝到大帳的門口,立刻抄起聚將的鼓槌,敲響了軍鼓,一時間鼓聲隆隆,徹底的打破了軍營的寂靜。
在戰爭期間,夜間戰爭是最要人命的,往往會出現敵我不分,造成自相殘殺,而神經一直緊繃的將士們,也會出現歇斯底里的營嘯。
營嘯,那才是最大的災難,自己必須用戰鼓來事先告訴懵懵懂懂的將士們,敵人發動來夜襲,讓迷糊緊張的將士們知道他們的目標,只要大家心中有了目標,營嘯的機率就會大大的降低。
看到從黑暗裡不斷湧出的敵人,看到驚慌失措從各個帳篷裡鑽出來的自己的將士,雖然自己的將士明白了誰是敵人,但黑暗讓他們找不到敵人的身影,黑暗依舊讓他們分不清敵我。
張晚果斷的踢翻了自己大帳前的火盆,火星四濺,立刻點燃了一片軍營,轉眼就燒成了一片火海。將這一片軍營照的如同白晝。雙方再無黑夜遮蔽,等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張晚的帥帳燃燒起來,轉眼間,乾燥的夏夜熱風將升騰的火焰帶到了旁邊的營帳上,將棉布的帳篷點燃,劇烈燃燒形成了熱風,打著卷,扭曲著,猙獰的撲向四面八方,轉眼就將張晚的大營燒成一片火海,雖然有那些來不及逃出帳篷的將士轉眼就被火蛇吞沒,渾身冒火的哀嚎慘叫逃遁,但張晚的目的達到了,他用自己血淋淋的代價,讓黑夜變成白晝,讓敵我雙方無所遁形。
藉著照如白晝的燃燒軍營,張晚看到無數如鬼魅一樣的敵人,在黑夜裡湧了出來,如潮水一樣衝進了自己的營地。再看一看自己的手下將士,一個個衣衫不整驚慌失措,臉上寫滿了迷茫和恐懼。這時候的張晚已經明白,敗局已定,於是他果斷的下令:“將大營以及糧草全部點燃,不給敵人留下一點,然後向所有的將士宣佈,分散逃跑,全軍退向春江。最終在那裡集結。”這句話宣佈之後,一群衛士立刻衝上來,將他架起,準備第1個帶著他逃跑。
但是,張晚甩開身邊的衛士,腳步鏗鏘的走向了那高高的將臺,看了一下惶恐的屬下:“軍心士氣早已經疲憊,突然被偷襲,我們已經無力迴天,但是為保住撤退將士的後路,朝鮮王庭的元氣,如果不怕死的,還有忠心為國的,那就跟著我,最後撤退。”說完這話,傲然的掃視了一下將領們的表情,也不聽他們的決斷,自己就提著寶劍登上了將臺,拉過一把椅子,手拄寶劍昂然高坐,迎接著對面蜂擁而來的敵人。
將乃兵之膽,無論是什麼時候,只有逃亡的將軍,沒有逃亡計程車兵。
李晚就在照如白晝的大火裡,端坐著高臺之上,讓周圍所有驚慌恐懼計程車兵看到了自己的元帥,看到了他堅定的身影眼神。榜樣的力量是巨大的,大帥端坐在那裡,毫不驚慌,並沒有逃跑,這讓那些樸素計程車兵將士們軍心立刻得到了穩定。
一個如螻蟻一樣計程車兵,隨波逐流的跟著混亂的兄弟們,就如同沒頭蒼蠅一樣左衝右突,既不知道敵人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在哪裡,他唯一能保證的,就是死死的抓住手中的木棍,不讓自己摔倒。
因為他知道,在這漆黑昏暗的地方,在這幾萬人的大軍混亂之中,只要自己跌倒在地,轉眼之間就會被無數大腳踩成肉泥,生命的本能,求生的本能,讓他努力的向著有火光的地方奔跑,火光帶來的光明,讓人從心底裡生出一股安全感。
向火光奔跑,向穿著和自己同樣服裝的人群奔跑,在那裡獲得幫助,獲得安全,這是現在所有的人的想法。正因為如此,所有的將士雖然知道敵襲,但卻出奇的沒有出現大家一鬨而散的狀況,是周圍的黑暗和隱藏在黑暗裡的不知道的危險讓他們向火光的地方匯聚來。那個拿著木棒計程車兵和大家匯聚在了一起,大家就擠擠挨挨的站在那裡,四下張望,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