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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炮彈,在分批發射,先是距離最遠的實心彈,然後是威力巨大的開花彈,最後是如冰雹鐵雨的霰彈。
十五個子銃打光了,炮管已經不能再次發射了。
單藎忠將藍色的大旗搖動,大陣裡的500架早就整裝待發的床子弩後,發射手掄起手中的木槌,狠狠的砸在了機關之上,500只呼嘯的標槍,帶著500個炸藥包,撲向了迎面而來的清兵隊伍,立刻在那片戰場上炸起一道血火之牆。翻騰的烈焰,肆虐的鋼珠,收割著所有他們遇到的生命。連成一片的巨大爆炸聲,壓過了戰場上所有的聲音,巨大的衝擊波,就連坐在戰場中間的毛文龍,都感覺到割面生疼,剛剛遞到嘴邊酒碗中的酒,差點直接灌到鼻子裡去,讓毛文龍好不狼狽。
王強就心疼的小聲規勸:“戰場喝酒,很危險,還是回到後面去安心的喝吧。”
毛文龍就淡然一笑:“雖然不雅,但很豪邁。這樣豪邁的境況不多啦。”
床子弩計程車兵,沒有人去觀察自己的戰鬥成果,他們機械的神情麻木的開始絞弦,裝填第二批炸藥包。
就在這個空檔,捨生忘死的滿清騎兵,踏著自己同伴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屍體,從濃煙烈火裡衝出來,嚎叫著,繼續對復遼軍的軍陣進行衝擊。
“火油彈,放。”
投石車一批500火油彈飛馳出去,再次在戰場上炸出一片血火之牆,衝在最前面的清兵,立刻被點燃成一個個火炬。但是後面的騎兵,依舊如潮水一樣,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繼續穿過火海,繼續向復遼軍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