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蒙古韃子殺了數萬人,搶夠了才退去。
東面的後金更不用說了,已經『逼』迫到了京畿門戶山海關,要不是有了老師傅孫承宗親自坐鎮,後果也不知道會糜爛到什麼程度。
躺在這棵老垂柳之下逍遙椅子上的天啟,看著這個年紀不大,但充滿憂國憂民之心的兄弟,心中是非常欣慰的,不過軍國大事,怎麼會因為一棵樹的問題就能解決呢。
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這弟弟,心中還是不由的有一種失落感,弟弟如此優秀,假以時日,定然是國家棟梁之材,只是可惜這祖宗的規矩,皇室的子弟,絕對不能幹政,即便是有經天緯地之才,也必須封一個閒散的王爺,然後讓他去他的封地,將他困在一座豪華的王府裡,像豬一樣的豢養起來,最終自生自滅。
頭一段的時候,孫承宗老師父就曾經提到過趕緊冊封這個已經慢慢長大的兄弟為王,然後讓他出宮到封地去,外面已經風言風語了,正所謂人言可畏。
但依著天啟的心情,自己兄弟兩個的母親過早去世,自己的父親當了幾十年的太子,鬱鬱寡歡,更是不關心自己兩個兄弟,這在無形之中,就讓兩個兄弟有了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他怎麼能忍心讓自己的兄弟過早的離開自己?唯一的兄弟離開了自己,那麼自己是多麼的孤單?
還有一點,天啟一直認為自己的這個兄弟聰明天縱,就這麼早早的放他去封地做個豬,實在是於心不忍。
於是外臣們每日裡都在為這件事情鼓譟,但是天啟都以兄弟還小,或者乾脆拿出來,自己早已經準備送自己這個弟弟為王了,連王號都想好了,那就是信王。
這個封號當時是得到全部大臣的贊同的,於是天啟皇帝就拿這個說事:“我的皇弟封為信王,但是這裡邊就有個關鍵的問題,在這天下,就沒有一個叫信的大城市可以封賞。”所以,讓未來的信王出京就番的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現在,而且在內心裡,天啟皇帝還準備一直拖下去。
面對自己弟弟對一棵大樹發出如此浮想聯翩,天啟皇帝就搖了搖手中的奏摺,微笑著說道:“國運興衰,並不是一兩個祥瑞就能鎮住的,也不是一棵樹能決定的,你如此作為,正像佛家說的,著了相了,在這難得的好時光裡,我們還是看一看讓我們開心的奏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