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要求沿途州府只能供應一日。比如武將不得越界作戰,即便追擊殘敵到了邊界,眼看著就是一擊而滅,但追擊的官軍若是跨過這個將軍所轄之地,那就是死罪。
而『毛』文龍現在收復的,竟然是山東登萊轄區的旅順,這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他的轄區東江鎮——這,真的是大罪。
雖然說的大家都知道簡直就是胡攪蠻纏的放屁,但人家卻恰恰佔據了道理規矩,你還真就無話可說。
得到這個訊號之後,所有楚黨,或者跟著楚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小黨,立刻紛紛站出來贊同支援,一時間朝堂上再次對『毛』文龍喊打喊殺了。
天啟皇帝就看著這些一臉正義凜然的傢伙不知道該怎麼辯駁,然後再看看殿上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個為『毛』文龍說話的。
這就是『毛』文龍的悲哀,其實也是在外武將們的悲哀,在朝堂上,『毛』文龍就沒有替自己說話的人,即便是他的舅舅沈光祚也儘量做到明哲保身,如果他總是為自己的外甥說話,最終會被整個文臣集團所摒棄,最終成為文臣公敵,那時候他就是一個身死名裂的下場,這不得不讓沈光祚小心謹慎。
而應該說話的武將,算了吧,天下人都知道,在大明,自從土木堡之變,大明武將功勳幾乎被一網打盡之後,那就是武將地位墮落的分水嶺,武將功勳在朝堂上就已經成了人形佈景,他們不說話還時不時的被文臣拿出來說事呢,這時候真的站出來幫助『毛』文龍,那就是第一個找死。
功臣不賞而有罪,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悲哀?
呆呆的坐在上面的天啟,耳朵裡全是大臣們攻擊『毛』文龍的聲音,而且還越來越有擴大的趨勢,於是,天啟站起來長嘆一聲,無奈的黯然而去。
天啟走了,但大臣們的互相攻擊依舊沒有停止,還在那裡吵吵嚷嚷的沒完沒了。
自己走出了大殿,文武們竟然毫無擦覺,走出大殿的天啟就對自己現在所處的尷尬地位更是心憂,低著頭走了幾步,然後對著魏忠賢低聲的道:“一會兒你和英國公說說,讓他提議,讓『毛』文龍入京述職。”
魏忠賢就沉默了一陣,提議道:“我看這個架勢,即便是國公提出,也不會被群臣允許。”
天啟皇帝就長嘆一聲,繼續低頭無奈往前走。
“萬歲,『毛』帥其母亡故十年,卻可以由沈光祚為其妹旌表節烈,然後萬歲批覆,如此,『毛』文龍就可以以謝恩之名入京了。”
天啟就頓了一下,點點頭,又痛苦的喃喃:“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魏忠賢上來請示:“慶功宴已經備好,擺在哪裡?”
天啟就咬牙切齒的道:“丟出去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