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非常緊迫,阿敏的夜不收回報,『毛』文龍帶著海量的劫掠物資在南下,同時帶著接近十五萬百姓。
海量的劫掠物資,將成為『毛』文龍東山再起的資本,15萬的百姓,將成為『毛』文龍反攻倒算的人力基礎,無論如何,自己必須追擊上去,在『毛』文龍將這些物資和人力安排在鐵山之前,在半路上將他們截獲,否則就是後患無窮。
李永芳也知道這個事情的輕重。
阿敏已經答應自己將鎮江附近的閒置土地,劃歸到自己的名下,這將成為自己未來崛起的資本。但這一片土地正好在朝鮮和遼東的交界之地,當然李永芳知道自己是被阿敏安排在替他遮風擋雨,那麼,自己將來主要面對的就是『毛』文龍的襲擾,『毛』文龍的力量壯大一分,就是對自己的一分威脅,絕對不能讓『毛』文龍將這些海量的物資和人口轉運他的後方去,增強他的實力,那就等於在給自己樹立越來越強大的敵人。
兩個人在這一點上是互通的,所以,儘快的消滅這個堵住自己去路的冰堡,消除追擊『毛』文龍的後患,已經成為兩個人雖然目的不同,但利益相同的共同點。
無數的火把篝火被點起來,隆隆的戰鼓再一次響起,城頭上的大炮,再一次不緊不慢的對對面的冰堡進行轟擊。
城門再次開啟,2000漢軍被驅趕出來,在城前擺開進攻的陣型,隨著城頭上軍令的下達,這2000漢軍不再像原先張山那樣分批進攻,而是被驅趕著,一窩蜂的衝向了冰堡。
戰鬥再次打響了,冰堡上面的榆木噴,再次交替著轟鳴,將『逼』近冰堡的漢軍一批又一批的打死在前面。
但是後面的督戰隊,絕對不允許那些棉被已經被打碎的漢軍後撤,他們被驅趕著,哭喊著向冰堡進發。掩護著後面拿著鍬鎬的漢軍,準備對冰雹進行破壞。
一批又一批漢軍被打死在城下,那些被淋過水的棉被,被一次再一次的轟擊之後成了沒有用處的擺設,層層疊疊的屍體堆積在漢軍前進的路上,後面拿著鍬鎬的漢軍,跌跌撞撞的向前奔跑著,希望能儘快衝到冰雹的下面,衝到死角里,完成任務是其次,能夠躲避開對方的打擊,才是他們想要的。
由於榆木噴注重衝鋒的漢軍,建奴的弓箭手得到了機會,一批又一批弓箭手在向冰堡靠近,然後在黑暗里拉開了他們的弓箭,開始向對面城頭盡情的潑灑著他們的箭雨。
像白天一樣,沒有被敵人反擊的情況,卻突然改變了,冰堡上雖然弓箭手稀少,但是他們卻在頑強的反擊著,尤其是地利的原因,他們的弓箭對下面弓箭手的威脅更大。
這樣的狀況就有些詭異了,按照現在箭雨的覆蓋密度,上面那不足千人的明軍,早就應該死絕了,但沒有,反擊的弓箭竟然沒有半點減少。
下面為了攻擊照明通道,火把和篝火不斷的帶點燃,然而上面,卻沒有一個火把照耀,黑漆漆的,底下的人什麼也看不見,不斷閃爍火光的,是對面榆木噴『射』出的火焰,他們不是給底下攻擊的人帶來『射』擊的目標,只是給底下的人帶來死亡。
三千羽箭飛上去,沒有聽到上面出現敵人慘叫的聲音。500多羽箭撲下來,卻收穫了底下靠近城牆的八旗子弟弓箭手的生命,一批又一批弓箭手,被敵人直接『射』翻在地上,一批又一批弓箭手在填補空缺的陣型,繼續向上面發『射』著他們的弓箭,結果換來的,依舊不是上面『射』下來弓箭的減少,反倒是更加增加了自己的損失。
3000八旗弓箭手,只是在短短的半個時辰的互『射』裡,就損失了最少兩百。
然而攻擊的漢軍,依舊被敵人城上發『射』下來的榆木噴阻擋在距離冰堡前面不長的距離,那就幾乎成了一道死亡的紅線,雖然被督戰隊強迫著,一批又一批漢軍衝上去補充,但是依舊沒有結果。
站在鎮江的城樓上觀看著對面,只是可惜,對面根本沒有一點火光,在接近三里路的距離上,根本就觀察不到對面敵人的狀況,這就如同一個瞎子在和一個睜眼睛的人的對打,自己不斷被從黑暗裡揮出的拳頭打中面門,然而自己卻找不到打擊的目標。
流水一樣的戰時彙報向阿敏傳來:“戰死弓箭手一百。”
阿敏的牙咬得咯嘣響。
“戰死弓箭手一百五。”
阿敏臉上的肌肉在不斷的跳動。
“戰士弓箭手兩百。”
阿敏的心在滴血。
“不要和我說這些,我現在想知道敵人損失多少。”阿敏對那些探報們大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