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吟道:
畫中有蘭未吐芳,新閣珍嬌愧自徨。
玉燕湘蘭巧筆意,花入情濃寄誰郎。
佳期奈何空無期,今宵夢斷憶酒寒。
天上人間遙相遠,幽谷經年一縷香。
斷浪也搞不懂這傢伙又是玩的哪門子心思,對他的詩意也只是一知半解。不過,聽他的詩句,也想到這人必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是京城中哪個高才。按下心內憤憤之意的同時,斷浪又起了拉攏之心,這樣的人,日後自己若想主宰風雲世界,成就帝業,只怕也用得到。
想到這裡,向吟詩的青年公子多看了兩眼,其人文質彬彬,當真有幾分前世裡那些學霸的影子。
這時候,又聽得戚繼光開口吟道:
幽蘭花自傷,空谷何斷腸,鞭馬踏韁過,草木皆飛揚。
斷浪第一個拍手叫好,這句詩的意思他能明白。意思是說你們這些男男女女只Zhīdào情愛憂傷,又怎麼Zhīdào戰火一燃,叫你們全部死光光。
此時,對戚繼光的看中,又增加了許多,這戚繼光當真是為將的好苗子。
斷浪叫好聲剛息,戚繼光赫然站起,“斷兄弟,此等地方,不是戚某常留之地,我先走了。”
斷浪心中的敬佩,更增加了許多,慌忙起身:“戚大哥,你等我說句話,此話一了,我們一起離開。”
他轉首處,已經記起了前世的一句詩詞,開口吟道:“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戚大哥說得暢快,如今海外倭寇橫行,我們不該在這裡迷茫,浪費時間,正是需要不懼死亡,頑強鬥爭。”
連戚繼光也沒想到,斷浪能吐出這樣的詩句,此時,他看斷浪的眼神,也高了許多,“好一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斷兄弟,我們走吧!”可他萬萬想不到,斷浪乃是抄襲後世革命先驅譚嗣同的詩句。
戚繼光起身離開,斷浪快步跟上,這一刻他不再懷疑,戚繼光絕對是第一等的將才,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拉攏。
眼見二人一走,顧明通再不願,也只得跟著離開。
鬧了這麼一出,卻是驚得張嗣修張口不言,心中已在猜測這二人是何來路,竟然這般豪氣壯志。
而更驚異的是湘蘭,她入勾欄數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那些與他交熟的大家公子,雖然各個才氣不熟,卻沒人比得上這二人壯志豪雄。此時此刻,他的一顆心,竟以似要跟著這二人離去。
只有場中的裕親王和慶,依是痴痴望著湘蘭發傻,那眼中的水色,更濃了許多。
張嗣修暗自嘆息,這皇帝的兒子,當真沒有一個Hǎode。心思狡詐,三皇子和慶又痴迷女色,其他几子更是不堪。他實在不清楚,這神州江山,日後還能平安否。
三人出了,顧明通面色灰敗,這時候他終於回覆過來心志,已經Zhīdào自己沒討到的歡心了。
斷浪看他苦著的臉色,也沒責怪他,只開口道:“顧壇主,你先回去吧!日後好好發展京機府分壇。”
顧明通還要說什麼,斷浪已經板起戚繼光肩膀,往夜色中去了。
不Zhīdào此時,城中有沒有吃宵夜的地方。斷浪認為,這個時候,最Hǎode就是帶著戚繼光去吃宵夜了。
轉過前面街道,一處昏黃的燈籠下,正有一個麵攤。
二人坐在麵攤上,各叫了兩大碗水面,卻吃得極香。
此刻,兩人的心,凝結得更緊。
吃過麵,戚繼光站起身:“斷兄弟,我們回去吧!待明日計劃一番,我想即刻就出兵上浦鎮,攻打倭寇。”
記起先時在玉燕閣中見到的二人,斷浪想要一查究竟,可又不想拉上戚繼光。於是開口道:“戚大哥先回,我還Yǒu侍,要去見幾個老朋友。”
送走戚繼光,斷浪一展身形,轉回玉燕樓,就向屋頂飛落。
輕輕閃動身影,小心貼在窗外,捅破窗紙,檢視內中情景。
此一時,室內空空如也,竟然已經沒了兩位青年的身影,只有湘蘭一人獨坐桌前,似在把盞自憐。
撕掉衣襟下襬矇住臉面,斷浪奪窗進入,一閃之下,再次出現在室內。
異變突起,湘蘭嚇得面色慘白。不等她驚叫,斷浪破空數指,已經制住她的穴道。
斷浪輕輕:“我問你幾句話,若是亂嚷我就殺你,若是配合我就饒你,同意就點頭?”他對這種風塵女子可沒什麼興趣。
湘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