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點頭,這麼多年來她見過無數陣仗,相識的大家公子無數,還從來沒遇見過對他這樣冷淡的人。
斷浪解開她的啞穴:“方才那兩位青衫公子是什麼人?”
湘蘭的眼睛連連瞟向斷浪,嫵媚之態盡顯無疑。她輕啟朱唇:“我只Zhīdào那名秀氣公子名叫張嗣修,乃是宰相大人張居正的兒子。另外那人我也不Zhīdào!”
咀嚼著話語,斷浪的內心翻騰,張居正的名字,他在前世歷史書看到過,那是明朝中葉的一代大儒。只可惜後來勞瘁而死,還因皇帝所忌,死後被抄了家。
又是一個大人物在風雲世界裡出現,此人可是治國的良才。斷浪已經決定,要去見見這張嗣修,說不定能把他召來麾下,更能因此接近張居正,日後好為自己效力。
說走就走,他身影再動,已經奪窗而出,到了窗外,才彈出指風,解開湘蘭穴道。
湘蘭一得行動,馬上伸手輕拍心口,猶自驚魂未定。然而她蕙蘭心質,已經認出了來人正是先前吟詩的那名公子。
她朱唇微啟,輕輕吟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能寫出這樣豪氣的詩,不Zhīdào這人是什麼身份,明日一定要找媽媽問問。”
第一三五章集齊人馬
斷浪出了,也不Zhīdào張嗣修二人朝哪裡去了。好在此時路上還有行人,他找人問過宰相府所在,就尋了過去。
快步如飛,趕到宰相府時,正巧看見張嗣修走到門前,正要進去。斷浪靠著牆壁直接飛進院子,藏在院子內等他。
張嗣修進了府門,就向自己住處行去,其間有一處屋角,沒有人守衛,斷浪就藏在那裡。
待得張嗣修走到,斷浪步子一動,跳了出來。
張嗣修嚇得不小,正要開口叫喚,斷浪已經握住他的嘴巴。
“張兄別來無恙?可是不記得我了!”說完之後,眼見張嗣修不再驚慌,這才放開他的嘴巴。
藉著府中燈火,張嗣修看清了斷浪,訝然道:“你是玉燕閣中那位公子?此來何事,怎麼潛進我家裡來的?”
斷浪抱拳一禮,“在下天下會斷浪,仰慕張兄才華,特來拜見。”
張嗣修日間才在茶館聽人說起過天下會少幫主,沒想到就在玉燕樓遇見,這時候更是親自找到他家來,難免有些疑惑。
“斷兄此來何事?我與天下會向來沒有仇怨,你可不要亂來!”不論如何,對於江湖上名聲昭著的天下會,就算他是讀書人,也Zhīdào天下會里不是好人。
輕拍他的肩膀,斷浪爽朗笑道:“張兄多慮了,乃是Yǒu侍相求,特來會見。不若進你屋中洽談?”
張嗣修打量斷浪,很有些無法理解他的作為。“有什麼事情,就在此說吧,雖然我佩服斷兄詩才,可若被父親Zhīdào你我結交,只怕給你引來波端。”
料不到這人如此死板,這古時候的讀書人,怎麼老是一板一眼的。斷浪張口道:“張兄苦讀聖賢書,可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和你說的,那是關係天下興亡的大事。你要是真的不願意,那算我看錯你了,這就離開。”故意向外走出,就等著張嗣修出口喊他。
果然,才走過兩步,張嗣修就開口挽留:“斷兄等等,不Zhīdào你說的是什麼大事,竟能關係到天下興亡?”
“杭州府海邊倭寇為亂,張兄可曾聽說過?”
張嗣修走上來:“這事情你也聽說過?”
“不止是聽說過,我已經有了謀劃,欲要清蕩倭寇,把他們趕出神州大地,不知張兄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張嗣修抬手稱讚,“斷兄之心,張某佩服,還請進屋一敘。”他久在府中,雖然已經中了舉人,可一心想的是像爹爹一樣匡扶社稷。此時,他已經想到了,要加入到斷浪的計劃中來,一震自己名聲。
二人進了屋子,張嗣修泡了茶水,與斷浪品茶共談。
記起與張嗣修同在玉燕樓的另外一人,斷浪詢問道:“不Zhīdào先時與張兄一同出遊的是何人,可否告知?”
張嗣修猶豫一陣,終於輕輕附耳:“那是先王第三子,裕親王和慶。”
“喔!”斷浪卻是沒料到,滿以為只是一般的官宦子弟,實在想不到竟然是親王。“那麼和他是什麼關係?”
張嗣修道:“同是一母所生!”
斷浪摸著下巴,心內思索,看那裕親王和慶,分明是個盈色之徒,太子文隆卻思慮周密,只怕日後必能繼承王位。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