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冊。藍顏把花燈掛在一邊,走到裡面一層,熟悉的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了幾張,合上,放回原位,又走進一層,繼續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蘇然好奇的隨手拉出近身的一本書,拍去上面的灰塵,對著油燈,翻閱書中內容,竟是講述戰場的謀略,不適合生無大志的他,興味盎然的放回書,繼續拉出一本,翻開一看,圖文並茂,介紹草藥的,想到自己的身體,潛意識的,細細研究起來。
“找到了。”另一邊的藍顏捧著一本厚厚的古樸舊書,沉靜的鷹眸注視著書上的內容。
蘇然興奮的靠過去,站在藍顏身旁,仰頭斜睨被開啟的書,左側一頁是一幅龍爪形的花紋,與玉盤上*的淡黃花紋有幾分相似,轉看右側,一滴冷汗掉了下來,上面的文字就像個活動的蚯蚓,擺動各種姿態,看不懂它要表達的是什麼。
“上面寫了什麼。”蘇然非常虛心的請教貌似能夠看懂蚯蚓文的藍顏。
藍顏回頭好笑的看著傻乎乎的蘇然,放低書本,送到蘇然面前,“這是最古以前的宜文。”他敬責的指著一段蚯蚓文,指尖一點一點滑過每一個文字,解釋道“這上面說,此花紋是一種名為彼岸花的花形,因為彼岸花身帶劇毒,食者必死,被當時的人稱作為三途河邊接引魂靈的花,也叫做,死亡之花。”
“死亡之花。”蘇然不贊同的皺著眉頭,“這花名真不吉祥。”
藍顏繼續:“還有一種花,它與彼岸花形似,花期卻不一樣,以致所含的意思也不同,通常被譽為幸福之意,名為,石蒜。”
蘇然拿著玉盤,盯著玉內微小的花紋,茫然的問:“這是死亡之花還是幸福的石蒜?”
藍顏搖搖頭,“書上沒有細明如何區分兩者。”
“後面不是還有一大段的蚯蚓文,說不定有提示。”蘇然不放棄的指著藍顏沒指到的最下面一段話。
藍顏回頭,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認真的為蘇然解說:“這是一段民間傳說,你要聽?”
蘇然點頭。
藍顏緩緩翻譯:“上古,有一老農曾經挖掘出兩塊花紋奇石,帶於身邊,十餘年後,帶著奇石的老農童顏鶴髮,長生不死。此訊息當即傳開,貪念之人掀起奪石之亂,老農命遭暗算,當場命終。兩塊奇石此後分散人間,各被兩地權貴取之,數日後,兩位權貴同日慘死,死因離奇,恐慌的人謠言四起,奇石已然變成不祥,被世人掩埋。數年,一青年玉匠,同時挖貨兩塊奇石,看之喜愛,對視花紋,琢成細盤。機遇巧合,身藏微盤的玉匠,再次被人傳開,不老不死。後世之人終得出奇石之秘,取名微盤,一為‘生’盤,彼岸笑迎魂靈渡,生者生,必死。二為‘輪’盤,石蒜泣語生靈終,輪者輪,必活。一人同享‘生輪’長壽不衰。分者,無生,無輪,死。”
蘇然傻了傻眼,什麼生,什麼輪的,聽得他有些暈暈乎乎。轉頭看藍顏,想問明他是否理解,卻見,藍顏冷酷的俊臉含著冰霜,合起手中的書,垂首轉向蘇然手中的玉盤。
蘇然打了個冷顫,緊張的握緊手內的玉盤,“藍顏,難道你以為這是‘生’或者是‘輪’盤嗎,別開玩笑了,那不過是一個民間的傳說,傳說裡的生輪盤,正巧,與這個玉盤相似而已。”
“你這麼認為嗎?”藍顏問著蘇然,也在問自己,也許真的是他太敏感了。“你說得也沒錯,一個無依據的民間傳說而已,若要有事,你也不會安然站在這。”
蘇然秀眉挑動,嘴角神經跳動,“藍顏,你什麼意思。”居然詛咒他早死。
藍顏將書插入書架中,回頭對某個生悶氣的人說:“我們走吧。”
不爽的蘇然,指著手裡的藥物書,毫不客氣的說:“這書,我帶走了。”也不等藍顏回復,大咧咧的離開了書庫。
藍顏失笑的搖搖頭。
蘇然夾著書,回到漆黑的客房,摸索著案上的油燈,點上火,坐在一邊,看起書來。突然,似曾相識的場景飛過腦中,他笑著合起書,留念的回憶起那段隱居的生活。那天,也是為了等出去的殘念,他就像現在一樣,坐在案前,捧著書打發時間,而後書!!
蘇然震驚的想到一件事,“藍氏祖譜!上面那段述說,還有觸目驚心標註的那四個大字,無不牽連著朝國的運勢,那麼,會不會跟餘家被滅也有關聯。”咬著唇瓣,清澈的雙眼憂思起來,“藍顏如此關心著兇手,他們必定有著什麼關係,藍氏族譜上的事,即使與此事無關,也應該可以查到點線索,只是這樣一來”煩躁的走下案,慢慢的渡到門外。蘇然抬頭,仰望著屋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