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白雪飄散,不願停息。“只是,私自洩露外人祖譜的秘密,實在有損陰德,可是,事關緊要,還是告訴殘念一聲比較好。”
收住目光,回身才走了幾步,眼前頓覺昏沉,蘇然努力撐開有些耷拉下來的雙眼,按住開始發脹的頭腦,身體沒有預兆的晃了一下,足下虛軟,暈倒在地上。
………【五十一。藍家】………
蘇然醒來,天已大白,殘念留守在床沿,雙眼紅絲密佈,慌張的把要起身的人按到床上。
頭腦還是有些混沌的蘇然,努力牽扯出一抹安心的笑,伸手握住殘念的大手,抱在胸前,聲音虛弱:“殘念,我沒事。”
殘念也努力回應著蘇然,“多休息一會吧,小綠煎完藥,我再喚你。”
“我真沒事,可能太累了才會暈倒,吃藥太小題大做。”
“聽話好嗎?”殘念的語氣中多了些嗯噎,剛才藍顏過來幫他診斷過,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小蘇的惡疾,開始復發。
蘇然或多或少清楚這是惡疾開始的徵兆,卻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的復發,他委屈的嘟著小嘴,“睡不著了,殘念,案情查的怎麼樣。”
“昨晚我去找死者的父母,問了些情況,他們說,就在我們回府的前一天晚上,有個遮面的女子找過他們,給了他們一袋昂貴的首飾,二話不說,就走了。我看過那些首飾,非宜國古樸的造型,倒像是天陌的。”
蘇然思考起來:“來自天陌又帶著昂貴的首飾,你不會認為,那位覆面的女子就是皇后?”
“一定是她,但是,沒有證據,無法指正她就是兇手。”
“非但沒有證據,也叫人匪夷所思,皇上很肯定的表明,皇后沒有殺餘伯伯的理由,既不是為了爭寵,也不是個人恩怨,那還會是什麼。”
殘念苦惱著,“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如果兇手真的是皇后,那麼藍顏為何要包庇她,一個是宜國的護國將軍,一個是天陌皇后,分別處在兩國,怎麼說,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就算因為無塵的關係,可無塵對皇后也是非常冷淡。”
“你這麼說,我也有些問題,皇后在天陌吃齋唸佛,好端端的,為何隨著皇上,一起來宜國呢?”
“你這個問題,我想,只能去問皇上了。”
“還有一件事。”蘇然神秘的朝房間內掃了眼,謹防隔牆有耳,招手示意殘念靠近。
殘念會意,低*體,湊進蘇然,蘇然自然勾起他的頸項,無血色的唇瓣貼近殘念耳畔,低語了一句,殘念驚異的看著蘇然,“藍氏祖譜嗎。”
“恩,你把那本書帶回來,皇后的事,我去處理。”
“不行,你的身體——”
蘇然一指點在殘念唇上,無比認真的說,“就這一次。”殘念,我也想與你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一起去客服困難,幫你解困。如果我的身體渡不過這次,就再也沒機會實現這個夢了。
拗不過蘇然,殘念獨自動身前往他們之前隱居的地方,而蘇然見煎藥的小綠還沒過來,自行備衣梳洗,坐在銅鏡前,手中是梳理下來的髮絲,蘇然哀嘆的理好枯燥的髮絲,藏在一邊,起身就往鮮于聖的房間走去,待走到房間前,卻聽丫鬟回覆,皇上回了宜宮。落空的蘇然,只好失望的回去,不想,途中遇到無塵,
戰戰兢兢的坐在無塵小屋內,蘇然捧著熱茶,看著對面俊美冰冷的白衣人。
“師父,我們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坐在一起了。”自從來到將軍府,除了第一次無塵救他回來那刻,蘇然就很少看到他的人影,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無塵靜靜的抿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蘇然聊著閒話,閒話後,蘇然想到找鮮于聖的目的,轉向無塵,“師父,小蘇有一事不太明白。皇后為何會來宜國。”
“我脫離天陌好幾年了,你認為我會知道內情嗎。”無塵放下茶杯,冷冷的回答。
蘇然一臉被打垮的樣子,他還以為師父會知道些什麼呢,畢竟,他也是與皇后一起長大的。
“你的惡疾,是不是復發了。”殘念這小子,為了尋查當年事情的下落,連個吩咐的下人都找不到了嗎,重要關頭,還讓小蘇出來亂跑。
“恩。”蘇然低語。
“為了殘念,你連命都不顧了嗎。”小蘇也是,殘念即沒溫柔,也不會體貼,怎麼就叫他為殘念死心塌地。
“沒有,”蘇然驚慌的否認,“我在房間也挺閒的,才想著幫他找些事做而已。”
青蔥白玉的手指,滑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