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孟九這才鬆了手,卻依然不放鬆警惕。他被自己親信的人給背叛,現在真的就不知道,乾幫裡頭還有什麼人能夠值得信任。他心裡有些酸楚,想不到猴三兒竟然能把勢力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真是小看了他。
商澤修懂他的謹慎,示意醫生繼續給他檢查。槍傷從背後一直嵌進了他的身體,離心臟就只有一點點的距離。子彈深一些,他就沒命活到現在了。
“先生的傷太重,得去醫院裡頭開刀把子彈給取出來。這樣留在身體裡,隨時都會喪命。”
商澤修沉默了片刻,卻聽肖孟九笑了出來。
“醫院不用,你們不是有手術刀麼,拿過來,直接取!”
醫生大驚失色,“那是活生生從身體裡頭拿出來,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而且萬一處理不當發炎感染,你也一樣會送命!”
肖孟九想笑,卻因為疼痛而扭曲了臉孔。“我肖孟九早就是死過幾次的人了,取顆子彈算得了什麼?”
醫生連連搖頭,擺手自己不敢幹這樣沒有保障的事情。商澤修眸子沉了沉,又吩咐了秦連一些事情。
因為有了何寧和商澤修的吩咐,商家的人對馬廳長帶人闖入的事情也有了準備。作戲,就要做的像。冬香開啟了商家大門後,刷得就白了的臉色,讓馬廳長越發的激動起來。
光是肖孟九一個人,或許他還會有些顧忌。可是如果商家真的跟這件事情搭上了邊,只要他立場站穩了,連著把商家都給扳倒了,絕對比死了一個肖孟九帶來的利益要大的多。
何寧帶著迷茫看著氣勢洶洶的馬廳長一行人,“馬廳長,這是?”
馬廳長倒是一本正經,挺直了腰板的說:“肖孟九昨晚在碼頭的商船上被查到了私藏販賣西藥,人贓並獲。介於肖孟九跟商家走的太近,警衛廳上頭也有壓力,所以現在才來查一查。”
何寧蹙眉,掃視著他。“大當家的人格品行,我以為馬廳長多少是知道的。”
馬廳長冷笑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不能姑息。要是肖孟九拿著我這個廳長的名號出去做了惡事,我可絕對不能答應的。”
何寧低頭淡笑,眼裡有些諷刺。“肖大當家,該不會這樣吧?”
馬廳長的臉色一僵,悻悻哼了一聲。“人心隔肚皮,轉身就是另外一個人樣,誰知道?”
“所以,馬廳長這回來?”
“商家跟肖孟九這等關係,絕對脫不掉嫌疑,來人,給我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何寧請了馬廳長上座,青竹給他上了茶,蘇禾柳扶著額頭進來,瞧見馬廳長,微微一愣。
“馬廳長大駕,真是蓬蓽生輝。”
蘇禾柳今天穿著一身水紅的貼身旗袍,婀娜的身段玲瓏有致,精緻的臉龐不施米分黛,頭髮垂在一邊,慵懶又養眼。
吳楊在旁邊是看呆了眼,馬廳長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蘇禾柳盈盈笑了起來。“我今兒都沒好好打扮呢,就讓馬廳長和吳大哥看呆眼了?這樣以後,我還敢不敢出門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作戲
吳楊在一邊不好意思的低頭笑著,馬廳長也乾笑了兩聲。蘇禾柳似乎是沒瞧明白這兒的氣憤,歇著靠在椅背上,盈盈的笑。
“寧兒,我今兒還有個飯局,你得陪我過去。”
何寧眼眸微閃了會,故意問她:“你沒瞧見現在馬廳長在幹什麼?現在你還敢拉著我出去,害人呢不是?”
蘇禾柳不明所以,左右兩邊瞧了瞧,疑惑的不行。“怎麼了這是?”
何寧瞪了她一眼。“大當家出了事兒,青州現在估計就只有你不知道了。陪那些太太小姐打一宿麻將,睡到現在才起。”
她雖然是胡說,可是馬廳長和吳楊是信的。蘇禾柳原本就是青州里頭有名的交際花,雖然這兩年從接觸男人到親近男人們的老婆,可是隻要有牌局的地方,蘇禾柳一定在。
胡掐了這茬,何寧才想起來指著蘇禾柳問馬廳長:“馬廳長,禾柳之前跟肖大當家也走的很近,為什麼馬廳長只懷疑商家,沒懷疑蘇禾柳?這不公平。”
蘇禾柳聽完這話,眼睛都怒的豎了起來,一拍桌面就指著何寧罵道:“你說什麼呢?我清清白白的,什麼事兒都沒幹,我幹什麼了,為什麼要懷疑我?”
何寧臉上也多了些怒色,冷笑道:“你吃商家住商家,現在商家被懷疑上了,你以為還能獨善其身?”
蘇禾柳臉色微訕,又跳起腳來。“你就是說,我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