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秋含淚笑:“哥,我沒有哭,那是喜極而泣。我以為你,是故意丟棄我……”
“傻丫頭,我永不會丟棄你。”他摸摸她頭髮,溫柔的眼神看她。
她垂下長長睫毛,眸光微斂,吸唆著鼻翼,細碎的月光映著她的臉,很白,也很朦朧。
他手撫過她臉頰,卻似乎探到有些腫塊:“臉上怎麼了?”低頭關心地問。
而她搖搖頭,不以為然。
“真的,沒事。”她被他銳利的眸光盯著有些不知所措。
“……來,我們回去吧。”他牽起她手,徐徐往前。
夜風習習,微微吹起她鬢角的縷縷髮絲,樹葉狂舞。
他開始眉頭深鎖,許久不語。
而冷秋,亦不言語,望向他緊繃的臉龐,低低問了這麼一句話:“我可不可以,不去你那裡?”
“什麼?”左潤冬低頭問。
她小聲說:“我想去我自己的小屋,不想去你那……”
“為什麼?”他盯著她的眼睛,十分不解。
吳媚在那裡,她就是不想去。
他把她柔軟的小手抓緊在手掌心中,“好,我聽你的。”
並肩走著走著,她漸漸抽出自己的手腕,而他像是想著心事,步代漸漸落後她一大截。
“哥,你走快點。”冷秋回過頭來,等他跟上,看著他心中忽然有一絲痛楚。
他好像在生氣。
但,她知,不是生她的氣。
從他抬頭間銳利的目光中看得出來有太多的怒意。
兩人一前一後,相隔不遠,走在回木屋的路上,夜裡這林間道,在腳下延伸至遠方,那麼漫長。
“哥。”終於還是放心不下,她叫住。
“嗯。”他連喉間都充滿了怒氣。
“你有在生氣嗎?生喬爺的氣?”冷秋問的小心翼翼。
“沒有。”雖然故作平靜,但從他說話的口氣聽來……他明明在生氣,而且十分生氣。
再往前走了一陣。
冷秋忽然停了下來,抬過頭去看左潤冬,他眉峰痛楚的糾結在一起,沉默不語。
跟我走(十三)
他沉默,單手插向褲袋。
在一處停下,倚著一棵樹身,偏著頭去看冷秋。
她站在前面不遠處,那兒樹木稀疏,月光很白,襯得她更嬌小清瘦。
他望著那條瘦影,突然就做出了決定。
懇這一生,哪怕自己永無退路,也要保她周全幸福。
“秋……”一開口,聲線沙啞,他唱歌唱得喉嚨發痛。
冷秋回眸望過來:“不是說要回去嗎?”
讓她可不想再呆在這片樹林,陰黑幽森,詭異,在夢裡都被人追殺,遍地鮮血。她只要一想到,夢裡的他鮮血淋漓,她就心悸,痛得五臟六腑都在抽搐。
“哥,我們不回去了嗎?”見他不走,她急了。
返回來,拉他的手,“我們回去好不好?”
她急切的樣子,叫他又想笑,想著要同她說點什麼,卻想想還是算了。
於是拖起她左手,與她十指相扣,“走吧。”
前面有條河。
冷秋看著寬寬的河水在月色下流動,很納悶地說:“怎麼有河,沒有橋的呢?”
左潤冬微蹙著眉頭,四周一看,也覺得很奇怪。他從彼端過來尋找她的時候,明明是有橋的啊,記得自己還是踏橋而過。
“沒橋,我就做你的橋。”他一把將她抱起,跳入河中,飛濺的水花,有一兩朵溼了她的臉頰,微微的涼。
水聲在他腳下嘩啦,激起一片一片水浪。
他把她抱得緊緊的,她也雙手抱住他脖子,這一刻,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聆聽著水聲,還有彼此胸口的心跳聲。
快要到岸邊了,突然聽到後頭有人呵呵在笑,冷秋朝那笑聲望去,卻是將軍。
他站立在那端爽朗地高聲說:“潤冬哪,這橋,我明天找人再修建一座吧。”
左潤冬回道:“謝謝將軍,拆橋的時候辛苦將軍了!”
“那橋是將軍拆的嗎?”冷秋不解地問。
“嗯。”左潤冬應了一聲,又說:“他一片苦心,可別辜負了。”話音很小,似在呢喃,她也許沒有聽到。
而他知道,將軍是幫他,他也很感激。
走著走著,腳步一頓,忽然覺得,這世間,自己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