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幾個了,到了那一天,可能,連將軍都幫不了他!
“哥?”冷秋搖搖了他胳膊,凝惑著問道,“怎麼不走了?”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美人,輕聲笑了笑。
她很羞澀地小聲說:“是不是冷秋太重,哥抱不動了?那讓我下來,自己走好麼?”
他沒有說話,只將她抱著更緊。
而凝視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深情與眷戀。
良久他心疼的說:“秋,你越來越輕了,我抱著你就像抱著一件小棉襖。”
她頭枕在他手臂上,淺淺一笑,將臉埋入他溫暖的胸膛,深嗅著他的味道,雙手更緊地掛在他脖子上。
回去的路上,月光越來越亮,夜蔦清脆婉轉的啼叫了兩聲,寧靜的山中更顯寂靜。
月色遠山下朦朧的黛影,靜謐的綿延而去。
他呼吸聲逐漸變粗,這一段路並不長,可是他走了很久,很久。他好怕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他好想抱著她一起走到盡頭,可是這條路肉眼看起來好遙遠,好遙遠……
只有胸口那一處緊附的溫軟,讓他稍感心安,她依戀在他懷中睡著了,像最親的小女兒,他想到那句話:“抱著你,就像抱著我最親的小女兒。”
那是誰說的,作家慕容雪村吧。
那個細膩的男人,用激顫的文字,詮釋了一個強悍男人的細膩情懷,濃縮了愛的精華。
很美。
他抬頭,望向前方,前邊不遠就是小木屋了。月涼如水,鋪灑在古樸的木屋頂上,銀輝閃爍。
回到她的小木屋,清幽的地方,一踏入走廊便有溫馨的香味襲來。
她少用香水,可是她身上的味道,比香水好聞百倍。
給她放了洗澡水,找來換洗的衣服,脫衣服時冷秋看著他說:“你走吧,我洗洗就睡了。”
她迷瞪著雙眸,困得睜不開眼睛,雙手緊緊抓著衣領處。他從她眼眸中發現了一絲懼色,似乎有某種抵抗。
“讓我來幫你。”左潤冬拿開她抓住領口的兩隻手,溫柔如水般凝視著她雙眼,“別怕,好嗎?”
她沒再堅持,卻是將手搭在他手臂上,隨著他解衣釦的動作輕晃,半眯著眼簾,還是想睡,可是驀然間眼光一跳。
“你脖子?”冷秋髮現了他修長的脖頸有一條斜長的傷痕,她認出是新傷,前幾天沒有的。
他見她如此緊張,只是輕笑:“你不在那天晚上,我去找你,走得太急,不小心碰到了……”
“碰到什麼地方?”冷秋著急地問,碰到什麼能讓他脖子受傷?那除非是……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麼。眼神中冉冉升起心疼,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吧?
他抱了她進浴室,細心試水溫,調配到適宜她的溫度,才將她身軀輕輕漫過水。
潔白的身體浸泡在清水中,她覺得整個人都是虛虛的,很無力,左潤冬坐在旁邊替她抹沐浴露,一點點,細緻的塗在她胸前,胳膊,手心、手背。
手指滑過她的肩膀,那兒青腫的一圈,依然是觸目驚心。
他用清水沖洗後,低下了頭,輕輕吻上去:“還疼嗎?”他溫熱的呼吸,軟軟拂過她耳畔,凝視著她的眼睛充滿了不捨與心疼。
冷秋淡淡笑:“不疼了。”
“秋,”左潤冬把手撫著她肩膀,忽而低聲說話,又彷彿是乞求,“如果以後再遇上我發火,你就不要再跟我說話……跑遠點,別理我……”
冷秋迷惑不解。
“我有時候,控制不住……沒有辦法控制……秋,等我一段時間……”他忽然就轉過了頭,不再說話了。緊緊抿著唇,可是她分明看到,他搐動的嘴唇,一直在抖,止不住的抖。
而他捏緊了拳頭,放在浴缸邊沿,無意識般越攥越緊,突然青筋都爆了起來。
“嘭”的一聲,冷秋嚇了一跳!
雙手抓緊了溼溼的毛巾,按在胸前,驚恐而慌張地看著他,卻不敢叫他,只見他轉過頭去,像在剋制著什麼,忽將臉偏過來,努力地在平復著語調:“我,先出去一下。”
說著,起身就走了。
——(
“哥?”冷秋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搖搖首,從浴缸中出來,沐浴過後包裹著一條毛巾。
出來時見到吳媚,冷秋別過臉不看她,徑直往臥室去。
“我是來給你送飯的,聽說你病好了。”吳媚著食盒走到堂中,小心擺放在几上。
“我不餓,你拿走。”冷秋不冷不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