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注意到,玻爾的觀點與佛家的理論不謀而合!前面我們說過,佛家的觀點認為,沒有一個獨立於觀察者之外的世界,既然如此,我們能否從佛學的角度來解釋當下的科學呢?‘科學追逐現象,佛學洞察本質’。科學在繞著‘現象’轉了一大圈後,終於與佛學只剩下一層窗戶紙的距離了。勇敢的學者,會毫不猶豫的捅破它,迴歸到佛學博大精深的懷抱中,怯弱者仍然會止步不前,於是繼續著小貓捉自己尾巴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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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上午,胡資質穿著兗州官服等候著上班。鍾剛打八點,佟府尹就來了,後面跟著巡警支隊長、交管所黨委書記---粟貴。粟貴是個短小精悍、生著一雙大眼睛的人,約有四十歲多歲,人很結實,眉毛稀稀拉拉,還有一副顯得堅強的面孔。他穿著帶灰褐色的警察服裝,因為曾經在交警戰線幹過十幾年,外表顯出是個久經風霜、大部時間都在戶外活動的人,可是他那沉著寧靜的態度,顯現出了支隊長的風度。
“這是胡大人,粟支你應該認識。”佟府尹說。
“噢,是的,”胡資質說道。
粟貴說:“胡大人,我知道您是善於研究問題的。今天早晨,我就遇到了一件實在想不通的事。”
“請坐吧,粟貴。你慢慢說”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胡大人,多半是開玩笑。就是我今早收到的一封奏摺。”
他把奏摺放在桌上,眾人都探身去看。奏摺紙的質地平常,呈銀白色。收奏摺地址是“兗州巡警支隊”,字跡很潦草,郵戳是“兗州郵局”,發奏摺時間是昨天。
粟貴從奏摺封裡拿出了一頁宣紙。他把這張紙開啟,平鋪在桌上。中間有一行用印刷字貼成的字,寫著:
粟支隊長,我希望你離開兗州車管所。
粟貴說,“胡大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究竟是誰,對我的分管的車管所,這樣感興趣呢?”
石安這時走了進來,胡資質問:“石安你有昨天的《兗州扯淡日報》嗎?”
“在你的辦公桌上放著呢。”石安說。
胡資質把報紙拿過來,仔細閱讀了約20分鐘。然後說:“你們看這段話
“本報訊在朝廷政策的鼓舞下,我兗州農業取得了大豐收,畝產100萬斤,恢復大鍊鋼鐵以來,群眾們載歌載舞,各村豎起了大小鋼爐,煉造8百萬噸土鋼,不是夢,支援生產隊完成長興公社的各項指標,我們兗州群眾紛紛表示,一致認為希望有多大,產量就有多大,你們瞧,熱火朝天的局面,正在形成,離開朝廷的思想指導,我們寸步難行,兗州正在公社的康莊大道上,奮勇前行,大街上車水馬龍,管理我們這個公社的書記茅大吹,所到之處,夾道歡迎,他坐著轎車,深入基層,對老百姓頻頻示意。”
“石安,你看這個通訊,發現了什麼沒有?”胡資質欣喜莫名地叫了起來,很滿意似地搓著手,
佟府尹、石安、粟貴將茫然的眼睛盯住了胡資質。
“我不大懂得新聞報道這一類的事情,”粟貴說道,“可是據我看來,就這封奏摺來說,我們已經有點離題了。”
“正相反,我認為我們恰恰是在正題上呢,粟貴。”胡資質說。
粟貴說:“是的,我承認我看不出來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
胡資質說:“可是,你們仔細看,奏摺中的各個單字都是由這個通訊中抽出來的。-------本報訊在朝廷政策的鼓舞下,我兗州農業取得了大豐收,畝產100萬斤,恢復大鍊鋼鐵以來,群眾們載歌載舞,各村豎起了大小鋼爐,煉造8百萬噸土鋼,不是夢,‘支’持生產‘隊’完成‘長’興公社的各項指標,‘我’們兗州群眾紛紛表示,一致認為‘希望’有多大,產量就有多大,‘你’們瞧,熱火朝天的局面,正在形成,‘離開’朝廷的思想指導,我們寸步難行,‘兗州’正在公社的康莊大道上,奮勇前行,大街上‘車’水馬龍,‘管’理我們這個公社的書記茅大吹,‘所’到之處,夾道歡迎,他坐著轎車,深入基層,對老百姓頻頻示意。--------
你們現在還看不出來這些字是由那裡弄來的嗎?”
“天那!太對了!唉呀,您可真聰明!”粟貴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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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胡資質明察秋毫、佟府尹心服口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