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3 / 4)

確實!”石安、佟府尹大聲說。

“胡大人,這完全是我料想不到的事,”佟府尹驚異地說,“如果有任何人說這些字是由報紙上剪下來的,我也能夠相信,可是您竟能指出是哪份報紙,還說是剪自一篇重要的社論,這可是我所聽過的最了不起的事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因為那是我的特殊嗜好,喜歡看《兗州扯淡日報》,它可是咱們官府唯一一份用公款發行的東西!那東西是很搞笑的,它上面的每篇文章,都可以作為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的素材”

“《兗州扯淡日報》裡所用的大一號鉛字和獨特的文筆、新聞方式,總是讓人難以忘懷,對犯罪學專家說來,它捏造新聞的本事,是獨一無二的,不過,坦白地說,在我還很年輕的時候,也曾有一次把自己的稿件投給它,有時候我總把《兗州扯淡日報》和《笑話大王》搞混了。但是《兗州扯淡日報》評論欄所採用的字型是非常特殊的,不可能被誤認為是其他的報紙。因為這封奏摺是昨天貼成的,所以很可能在昨天的報紙裡就能找到這些文字。”

“我明白了,那麼說,胡大人,”粟貴說道,“寫這封短奏摺的那個人是用一把剪刀……剪下文字,拼成的”

“是用的剪羊毛的剪刀,”胡資質說,“您可以看得出來,那封奏摺裡,有些羶氣,還夾雜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羊毛。”

“天哪”石安和佟府尹大叫起來說:“你觀察事物,也太細緻了。”

粟貴說:“那麼就是說,有一個人用一把剪羊毛的剪刀剪下了這封奏摺所需要的字,然後用膠水貼了上去……”

“不,不是用膠水,是用熟大米粒。”胡資質說。“你仔細看,因為用大米粒,所以粘的不平”

“可是我想知道,為什麼‘粟’這個詞竟是手寫的呢?”粟貴說。

“因為這個字很生僻,他在報紙上找不到這個詞。”

“啊,當然了,這樣就很清楚了。您從這封短奏摺裡還看出些什麼別的東西嗎,胡大人?”

“還有一個推測可供參考,《兗州扯淡日報》這份報紙除了有身份的人之外,是很少有人看它的。因此,我們可以假定,這封奏摺是咱們官府跟行政有關的人寫的。”胡資質說。

“你們怎麼胡說起來了。”佟府尹說道。“我們兗州官府,可是不錯的”

胡資質說:“嗯,我還推測,這奏摺是在拖拉機上寫成的。”

粟貴說:“您根據什麼這樣說呢?”

“如果您仔細地把它檢查一下,您就可以看出來,奏摺上有塊油汙,是柴油味的”胡資質說。“啊?”

胡資質說:“我們不要談這個問題了。在我們談這問題之前,有什麼可告訴我的嗎?比如,你在車管所的情況”

“噢,這要看什麼事情是你們認為值得講的了。”

“我認為日常生活裡的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提出來的。”

粟貴說:“我現在是支隊長兼車管所的書記,你知道這支隊長沒什麼油水,只有兼任的車管所才是個肥缺,當年,我為了競爭這個位置,可費了不少事呢。當然,就會有很多人,希望我離開車管所。”

粟貴接著說:“我的所有辦公時間幾乎全部都是車管所度過的。可是我辦公室最近丟失一隻手套,這件小事,我也想向您彙報一下,我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你最近丟了一隻手套?”胡資質說。

“粟貴,你這是幹什麼”佟府尹叫了起來,“這手套不過是放錯了地方罷了。你怎麼把什麼事都放在這談,你忘了鍾大人,好歹也是副府尹呢,真是開玩笑,拿這種微不足道小事來煩擾我和鍾大人,你是沒事撐的?”

胡資質說,“粟支隊長你是說你丟了一隻手套?”

“是的,我每天有用手套拿啞鈴鍛鍊的習慣,然後鍛鍊完,把兩隻手套都放在,辦公室的門外,而今早就剩一隻了。我從我的秘書和辦公室主任的嘴裡也沒問出所以然來。這幅手套是我曾出差在新疆,買的,它上邊的做工可講究了,全部是冰絲絨的,我還沒有用過幾次呢。”

“那你為什麼您要把它放在外面呢?”

“因為我每天用啞鈴鍛鍊完,手套上有汗,我就放在辦公室外晾著。”

“關鍵這個問題是,被偷去的只是一隻手套,不成對,就沒有多大用處,哪個傻瓜會這麼做,所以我說,因此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的”胡資質說道。

“對呀”佟府尹恍然大悟說:“為什麼還給你剩了一隻?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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