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舀了一飄冷水。走過遞給了王擔寶,給他漱口。王擔寶接過水,笑著點了一下頭。
等他弄好回來後,站在朱雨深面前說:“兄弟啊,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牛這種大型牲口怎麼能沒有的靈性呢?它們是能聽懂人所說的話的。自從咱們家人幹那事以後,我就認準了這一點。
所以我找不到人說話,就跟牛說說話。這事不是很正常嗎?村上人幹嗎要罵我是神經病呢?他們才一個個不是好東西,就知道欺弱怕硬,笑話不幸的人。缺德啊!這人啊,我看絕大部分都是這個德性。
吔。你還別說,幾天前去吃你的喜酒,也讓我開了一下眼界。這人啊,平時都是嘲笑窮人。但轉變得也快,在富人面前都跟狗一樣。臉翻來覆去的,那本事能趕上川劇變臉王了。
那天啊,我是跟以前的混子,現在的闊少爺馮君坐的一桌。那一桌坐的都是年輕人。馮君這個臭小子的事傳的可開嘍,他是當今咱們黃鎮這邊年輕人的偶像。他自個兒又能折騰,是個傳奇人物啊。
咱們村上有的小杆子在馮君和金鬍子相認後就拷問自己的娘,問她,到底自個是誰的種?叫娘別把以前和金鬍子這樣的人做的好事給忘了。他們的娘也對此事有很多遺憾呀,便都唉聲嘆氣不斷。
更誇張的是,有的兔崽子竟然沒事就拿自個兒的臉與富的或混得好的老杆子比對,渴望改變一下自個兒的身份。但是,像馮君的這樣機遇也是很小的啊。
我以前罵他們都是牲口,是不要皮的東西。但是透過和馮君坐在一起吃頓酒,我還真改變了以前的想法。哎喲,這個免崽子,現在真特媽的爽啊!
酒席的前半段,他身邊坐的那個丫頭白白嫩嫩的,長得可愛得不得了。又一口一個老公地對著他叫著,像小鳥依人般地粘著他。這還不算,這一桌的那個姓古的女教師跟他也很曖昧,他們倆用一個酒杯喝酒。還有你們校長的女兒和另外一個丫頭,她們也都拼命往這個兔崽子身上湊。
這個兔崽子呢,一身穿得都是名牌,髮型和舉止都比較酷,口才也不。這一桌的人幾乎都是聽他在說話,他們都把笑臉給了他。然而,當他們轉過來看我時,臉就變了,變得陰森可怕了。目光中還帶有厭惡、憎恨與飢笑。
誇張的是,那個校長的女兒還慫恿馮君把我弄到別的桌去,省得在這一桌不協調,弄得丟人現眼。聽她這麼一說,我起身要走。還好,結果被另一個男教師拉住了。
接著,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一會兒問馮君喜歡過誰?晚上寂寞時會想起什麼人?一會兒又問他對自個兒的印象如何等。馮君便慢條斯理地給她們作答。同時,他偶爾也會用點好詞讚美一下這幾個女子,弄得她們笑得很歡。我真羨慕他啊,這真是眾星在拱他這個月了。
但是還不止這些。他後來把身邊的那個小可愛女友送走了。一段時間後,引來了一個長相好、氣質又好,很高貴的女子。據說那是城裡當官的人家的千金。那女子比較安靜,談吐也很有水平,果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所能比。
她來了,倒致了另幾個女子很不快活,她們的眼神充滿了怨氣。不多久後,眾人都圍擾了過來,都來贊這個官家千金了。那時間,你們學校的那幾個老師以及張聰那個渾小子,他們的表情和所說的話都賊勢利、賊噁心,跟鬼一樣!
眾人都來看這一對人。我就坐在馮君身邊,又土得不行,我尷尬啊!幸好你後來把我調離了這一桌。
想了想,我覺得這馮君做的也夠絕的,而且做得這麼公開,他真是太能了!可恨的是,好女子們偏要去粘他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跟這個兔崽子相比,那真是有云泥之別!這都是命啊!但在他以前做混子的那會兒,我王擔寶可比他強。在我腿沒變壞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混過日子,都在辛辛苦苦地掙錢。
但結果怎麼樣?人家給我介紹什麼樣的女子做物件?這些我上次都跟你講過了。我想,如果馮君壓根不是金鬍子的種,他現在可能跟我一個鳥樣,沒啥女人理睬。
這話又說回來了,靠這種機遇改變自個兒社會地位的小杆子畢竟少而又少。大多數人還是像我王擔寶一樣的,出生在窮人之家,又機緣不巧,活得沒樣子。吃酒時那些女子圍著馮君,問這問那的,肉麻是肉麻,但那足夠讓其他杆子妒忌紅了眼。
這事啊,都是因為馮君他們家有錢唄。他們家的錢狂多,哪個女子一旦入主他們家,就變成了少東家的夫人。那以後的日子就不知幾風光,幾闊綽!
酒席前半段與後半段,馮君身邊的女主角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