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眯起眼睛,問兒子道:“這就是你們常和我提起的小朱吧?”夏有禮說,正是。老太打量了一下朱雨深,說:“不錯,一表人才,氣質很好。”
幾人落座後,胡玉琴把菜陸續端了上來。直到此時,朱雨深下午見到的那個叫愛玉的姑娘都沒來。朱雨深有點失望,但又不好意思跟他們提這事。夏有禮開酒、倒酒。此時,小孩吵著要先放鞭炮,於是他們出去炸了一通。這種熱鬧的場面讓冷清慣了的朱雨深感到臉上**辣的。放完鞭炮回來,夏黑蛋開始給朱雨深敬酒。
夏母一邊吃一邊看著朱雨深,心裡若有所思。突然她發問道:“小朱啊,談物件了嗎?”
朱雨深猝不及防,臉一下子紅了,他搖了一下頭。
夏母接著問:“那你年怎麼過的,不會是一個人在學校過的吧?”
朱雨深實言相告說:“大年三十在姑姑家吃的飯,初二就回學校了。”
夏母聽後緩了一口氣,嘆息道:“可憐的孩子!一個人冰鍋冷灶的,哪像過年啊。”她轉而衝著夏有禮夫婦說:“你們是同事,關係還不錯,你也不關心關心人家小朱。玉琴你不是跟好多丫頭熟悉嗎?怎麼不幫小朱介紹一個。有了物件,早點結婚,才像正常過日子的人嘛。”
胡玉琴看了朱雨深一眼,壞笑著說道:“人家小朱老師長得帥,又有才華。我熟悉的那幾個裁縫丫頭他哪裡能看得上?”
朱雨深想說些什麼,夏母卻立馬駁斥胡玉琴道:“你別胡扯!有什麼看上看不看的!我看小朱很本份,不像那種挑三撿四的人。就是你們這些人不關心他,才弄得他到現在沒結婚,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
夏有禮打圓場說:“放心,朱兄這事包在玉琴身上了。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就能抱得美人歸。”
朱雨深至始至終都沒吱聲,他小心地聽著他們議論。夏母的話讓他心中充滿了久違的暖意,他很是感激。聽夏有禮這麼說後,朱雨深連忙道謝,並敬他酒。夏母吃過飯後,坐到沙發上剔牙。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胡玉琴說:“玉琴,你店裡去年下半年來跟你學徒的那個丫頭還沒結婚吧?我看介紹給小朱不錯,兩個人蠻般配的。”
胡玉琴大聲一字一頓地說:“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你看今晚喊她過來吃飯她都沒來,下午她就被她男友騎車接走了。”夏母聽後便不再說什麼,自顧自看起了電視。
朱雨深這下明白了那個愛玉為什麼沒有來吃飯了。他心裡有些不快,幾乎有點坐不住了。
夏有禮這時想起了什麼,他說:“老婆,你們對面店裡不是有兩個丫頭嗎?可以叫他們站出來,供朱兄挑選。”朱雨深和胡玉琴聽了這話都笑了,氣氛一下緩和了不少。
胡玉琴早就注意到了朱雨深先前失望、窘迫的神情。這下應承道:“對面大華的店裡那兩個丫頭是沒有結婚。但那個小許好像蠻亂的;五妹倒是清純一些。這樣吧,雨深你有空到我店裡坐坐,先看看她們長得什麼樣子。你要是看中了哪個,我再幫你去和她們提。”
正文 第61章
六十一
這樣邊說邊聊,不知不覺間朱雨深和夏有禮就喝光了一瓶白酒。夏有禮還要開酒,被朱雨深制止住了。這時夏母已幫小孩洗過臉腳。胡玉琴幫兒子抹了香,然後把兒子抱在懷裡,狠命地親著。時候不早了,朱雨深說已吃飽喝足,起身告辭。
歪歪斜斜地回到宿舍後,朱雨深快速刷牙洗臉。然後他把洗臉水倒進了腳盆裡,再加進一些熱水泡腳。這是他冷天時每晚必須做的一件事。腳暖和了,渾身舒暢,也很容易入眠。對於他這種用腦過度的人來說,時常感到頭暈,神經衰弱,躺到床上又睡不著。泡好腳後,卻很舒服,能很快進入睡眠狀態。
朱雨深倒完洗腳水,也不過九點鐘光景。他熄了燈,躺在了床上,心裡卻美滋滋的。他在想,馬上就可能有一個女孩以物件的身份介入自己的生活了。憑著介紹來的人,要遠勝於以前所接觸的那些年輕女性。她們對於他來說,是熟識的陌生人。因為與她們交往歸交往,哪怕交往得再深,也不方便捅破說彼此做男女朋友。
而透過媒人介紹,卻是個快捷的方式,省了許多心照不宣又心存旁騖的勾當。這個即將到來的物件將是個裁縫姑娘,就如夏有禮的老婆一樣。中學裡還有一位體育老師也是娶的裁縫老婆。朱雨深想,自己也將很快和他們成一統了。
想到此,他激動得在床上亂翻。加上酒精的作用,他身上的某個部位也起了變化,並異常地難受。成人後的若干年來,他的日子幾乎都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