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
直到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打磨好指甲,用浸了溫水的帕子擦拭乾淨,然後又用一隻特製玉指甲套將那隻指甲保護好,太后這才抬起了眼睛,看了看己經跪了足有大半個時辰的蘇暮顏。
揮揮手摒退小太監,胡太后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明妃的傷可好些了?”
蘇暮顏強忍著身上的痛楚,恭聲答道:“回太后,己經不礙事了,謝太后關心。”
“這就好。”胡太后抿了口茶又問道:“我聽你姐姐說,你剛入宮,不懂的事兒還有不少?”
“是,暮顏入宮日淺,又年輕沒有分寸,自是不如姐姐。”
“既然這樣,哀家親自找個人教教你,你覺得可好?”
蘇暮顏心裡一陣苦,卻不得不依舊恭聲說道:“臣妾謝太后關愛。”
“恩,那從明個兒開始,每日辰時到午時,你到慈寧宮來,顧嬤嬤會親自教你。其他的也沒什麼事兒了,你跪安吧。”
“是。”蘇暮顏磕了個頭正想跪安,忽然跑進一個小丫頭來,行了禮之後脆聲說道:“啟稟太后,太平王蕭遲蕭王爺求見。”
“他怎麼來了?”太后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今兒什麼日子啊?什麼人不待見就來什麼人。”說著,眼光還有意無意的掃過蘇暮顏,蘇暮顏豈會不知道太后在說自己,但這種情況下,只能低垂了頭一言不。太后不再說跪安的話,蘇暮顏也不敢自行告退,只好仍舊在原地跪著。
“宣吧。”太后懶洋洋的抬抬手。
片刻後,一片玉白色嵌銀絲的衣衫下襬出現在蘇暮顏的眼前,只聽身邊這玉白色衣衫的主人聲音清朗的說道:“兒臣蕭遲恭請母后萬福金安。”
“免禮。”太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太平王怎麼有空來看哀家了?”
太平王笑著說道:“回母后,兒臣前些日子被皇兄派去青州辦差,所以有些日子沒來問候母后,這不一回來,就立刻來看望母后了,還給母后帶了些青州的特產泌芳蜜,據說又滋補身子,又養顏駐容。”
“難為你了。”太后回答的不冷不熱,“今兒見了一上午的人了,我也乏了,就不留你了。”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請母后保重欲體。”蕭遲也不生氣,仍舊恭恭敬敬的說道,然後先退著身子走了幾步,轉身出了門。
太后彷彿才看到仍舊跪在地下的蘇暮顏,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麼?下去吧。”
“是!”蘇暮顏又磕了個頭,這才緊咬牙關站起身,和太平王蕭遲一樣先退著身子走了幾步,才轉身向門外走去,錦兒一直候在門外,此時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
11。 太平王(三)
出了慈寧宮,正想往月明樓的方向走去,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皇嫂請留步!”
蘇暮顏放開扶著錦兒的手,站正了身體,婷婷的轉過臉去,見正是方才向太后請安的太平王蕭遲,剛才一直低著頭,並沒有看到他的長相,此時清清楚楚的看到,情不自禁的在心中出一聲感嘆,這上蒼巧奪天工之力,恐怕都被賜給了這兄弟兩個吧?
蕭遲與皇帝蕭南予有七分相似,從眉眼的形狀到唇角的走向,都極為相近,所不同的,不過是蕭遲沒有蕭南予那久居上位的王霸之氣,而是多一份溫潤與淡雅。
微微的福了一福,蘇暮顏輕聲問道:“不知王爺有何見教?”
“也沒什麼。”蕭遲唇邊綻開輕柔的笑容,直讓蘇暮顏覺得如沐春風,說不出的舒服愜意,蕭遲緩緩的接著說道:“皇兄大婚的時候小弟恰好不在京內,也沒有送上什麼象樣的禮物,一直心下不安,本想備了禮物之後請敬事房送過去,卻不想今日能夠巧遇皇嫂。小弟想,託人轉送終究不如自己送來誠心,因此小小薄禮,還請皇嫂笑納。”
說著,自懷中掏出一通體晶瑩潔白,宛若冰雕雪琢一般的玉釵來,那釵的形狀極為簡潔,粗看上去,似乎什麼花紋也沒有,然而蕭遲手掌晃動間,在夏日陽光的照耀下,釵身上竟然閃電般流轉著銀色的光芒,整個光芒看上去,就彷彿一隻昂待飛的鳳,更為神奇的是在鳳眼處,居然天生的綴著一抹鮮紅,使得整隻釵看起來更為靈動。
蘇暮顏不過盯著看了兩眼,就覺得自己的魂魄都似乎要被這隻釵勾走了,眼睛陷在裡面,拔也拔不出來,強迫自己將目光離開那隻釵,蘇暮顏輕輕的搖了搖頭:“王爺的好意暮顏心領了,只是這東西,我不能收。”
“為什麼?皇嫂可是覺得不滿意?那蕭遲迴去換過禮物,改日再請敬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