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
“不是。”蘇暮顏連忙否認:“王爺的禮物太貴重了,不是暮顏能夠承受的起的。”
“原來是這樣。”蕭遲聞言溫和的笑了:“如果堂堂凌蒼帝國的皇妃都戴不起它,那又有什麼人能夠戴的起它呢?如果沒有人能夠戴得起它,那留著它又有何用?不如砸了它算了。”說著,蕭遲作勢就要往下砸。
“慢著。”蘇暮顏連忙攔住蕭遲,搖頭嘆道:“王爺又何需如此,這物件並沒有錯,暮顏只是覺得,如此好的東西,王爺應該把它送給更值得的人而已。”
“這件禮物,蕭遲是專為皇嫂準備的,如果皇嫂不要,那它就己經沒有存在的意義,在蕭遲手裡,絕沒有收回來的禮物。”短短几句言辭,卻讓蘇暮顏現,這個太平王蕭遲也許並不象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溫和,這幾句話,充分流露出他骨子裡那種專屬於皇家的狂妄與驕傲。
蘇暮顏深吸了一口氣,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極大的牽動了她背上的傷勢,剛才因為一直提心吊膽而被刻意忽略掉的疼痛忽然潮水般湧來,令蘇暮顏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不想再在此地久呆,蘇暮顏強忍疼痛保持著挺拔的身姿,微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暮顏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上前一步,伸手去接太平王蕭遲手中的玉釵,然而這一舉步,卻忽然腳下一個踉蹌,一時間立足不穩,直直的栽去,蘇暮顏的腦海中攸的湧現出一個念頭:“糟了,這可是在慈寧宮外……”
她用力的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可背部肌肉的用力卻讓那撕扯般的疼痛瞬間吞沒了她的意識。
“皇嫂……”她耳邊傳來蕭遲驚訝的喊聲,眼瞼合上的最後一個瞬間,她看到一個一直侍候在太后身邊的老嬤嬤身影帶著鄙夷的目光閃進了慈寧宮的大門之後。
一)
眼看著蘇暮顏就要跌倒在地,蕭遲急切的叫道:“皇嫂……”,同時手疾眼快的上前一步,而下一秒,蘇暮顏蒼白而毫無血色的面容和微弱的氣息就讓他立刻明白了事態的嚴重,卻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小丫頭尖厲地喊道:“不要碰小姐的背……”
可是錦兒的這聲叫喊還是遲了,骨肉撕扯的疼痛使得即使是在昏迷狀態中的蘇暮顏還是忍不住“唔”的一聲哼了出來。蕭遲連忙將她放下,一手扶著蘇暮顏的肩,讓她勉強站住,可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竟然一時手足無措。
就在此時,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猛然出現在蕭遲的身前,還不等蕭遲看清楚,那個身影就一把搶走了正虛弱昏迷著的蘇暮顏,緊接著,轉過身狠狠的瞪了蕭遲一眼,蕭南予一言不,直奔月明樓,同口中厲聲喝道:“傳沈玉樓!”
看著蕭南予急遠去的背影,蕭遲知道自己現在該做的事情應該是乖乖的回王府,過後再找人來問詢請安,可是這驟然的離去讓他覺得身體忽然如此空洞,如此不自在。
那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柔弱,如此的不經碰觸?她那張蒼白的臉,就彷彿是他要送她的那支玉釵一般,象是冰雪雕琢出來的娃娃。這樣的娃娃,摔不得,碰不得,甚至連過高的體溫都不可以,她應該好好的被人疼惜才對,可是,她怎麼會有那麼重的傷?又是誰,竟然下得了手去傷害這麼一個柔弱的人?
咬咬牙,蕭遲做出了他這一生之中第一個不理智的舉動,一甩衣袖,他大步流星的向著蕭南予消失的方向趕去。
到了月明樓,蕭南予己經進了蘇暮顏的房間,那裡他自然是不能進的,所以只好在房門外貯立等待。不一會兒,太醫院的席御醫沈玉樓帶著他一貫的優雅從容趕到。看到目的地又是月明樓,沈玉樓的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這己是他十天來第三次來這裡,看來這裡的主人還真是多災多難。
進了門一抬眼,忽然看見了蕭遲,沈玉樓不由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對著蕭遲拱手見禮,低聲說道:“見過太平王。”
蕭遲還沒來得及回話,屋內忽然間飛出三根紅線,直奔沈玉樓而來,同時傳來蕭南予憤怒的聲音:“廢什麼話?先給我診病!”
沈玉樓動作嫻熟優雅的接住這三條紅線,對著蕭遲歉意的一笑,蕭遲也並不介意,舉手示意沈玉樓先行診病再說。
沈玉樓伸手搭上這三根紅線,靜靜的站立了一會兒,期間不動的抖動手指,似是在探查著什麼。說也奇怪,原本氣質文雅的沈玉樓在手指搭上這三根紅線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場忽然間完全改變了,帶著一股天下捨我其誰的狂傲霸氣,彷彿在這醫學領域中,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王,沒有什麼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