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呢,莫梵也想要聽聽高興接下來會怎麼訴說,看看他到底對於這些有沒有自身的見解。
高興略事思索。更多的是在考慮要如何讓莫梵老老實實地離開,至少不要在課堂上搞這些花樣,到課後總歸要能讓高興更坦然一些。
“任何人閱讀一本書,都是有選擇的吸收。比如我手裡這本,我所需求的是對於西方美學歷史的瞭解。一些時間節點可以讓我具備更好的對於美地鑑賞能力。這跟閱讀報紙上的新聞等等是一樣的,一個具備獨立思維的人,會遴選新聞之中不帶個人觀點的新聞描述去進行閱讀,而忽略那些帶有極強寫作者個人色彩的評論性語句。我也是一樣,在閱讀朱光潛先生的這本書的時候,我更多的是去關心美學展的過程,以及每個不同時代生在美學界內地事件,然後進行自我思考,這些事件的生的必然性和偶然成分等等。最終的分析是我自己做出的,而非照單接收。”
“哦?這麼說。你並不贊同朱先生的許多觀點咯?”莫梵又眨了眨眼睛,只不過,這個動作就只有高興一個人可以看得到了。
高興心裡嘆了口氣,心說這個莫梵看起來是妖豔性感,成熟美豔到不可方物,可是骨子裡有時候還是很有小孩兒脾氣的,現在她不是在跟高興針鋒相對,實際上是在尋找高興話語之中的邏輯漏洞。非要說她是不滿高興地“狡辯”。還不如說她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跟高興進行**這種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體育活動。
看到莫梵嘴角那微微洩露出來的壞笑,高興不得不繼續說到:“談不上贊同與否,我說了,我在閱讀朱先生的著作的時候,是按照我的需求方式進行了篩選的,當我看到帶有他觀點的評論性語句的時候,我通常的選擇是放棄和跳過,繼續沿著我需求地方向去進行接下來地閱讀。”
“那好,你說說你對於藝術……嗯,或者美學的見解。可以簡單一些。畢竟這裡是課堂。”
高興瞪了莫梵一眼,惹得莫梵微微一笑。隨即又撅起了小嘴,意思是你現在終於認識我了麼?剛才為什麼裝地好像渾然不覺的樣子,居然還假裝根本沒看到我!哼,本小姐漂亮不漂亮,難道你還不知道?
“這本身是一個很大而泛之的話題,真要是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大師專門對於這個問題進行整本書動輒幾十萬字上百萬字的探討了。我用個例項來簡單的說明一下吧……”高興頓了頓,然後乾脆盯著莫梵的眼睛,莫梵被他盯著微微有些怵,但是很快又驕傲的回瞪了回來。
“暑假裡我去了一趟美國,參加了一個華裔女畫家的畫展。那個畫展的規模很高……”說到這裡,莫梵自然知道高興要提王若琳的畫展了,小嘴不禁又微微的撅了起來,甚至於,她都能想得到高興會舉什麼樣子的例子。
果然,高興接下來的話佐證了莫梵的想法,高興說:“那個畫展空前的成功,算是華裔畫家、特別是專攻油畫方向的女畫家目前獲得地最高禮遇了。幾乎所有的畫作都在畫展開展到第三天的時候就被搶購一空,那個女畫家不得不又拿出了一部分自己以前的畫作來支撐這個畫展。這在挑剔的美國人面前。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一次奇遇了。整個畫展上,只有一副畫作最終沒有賣出去,但是並不是因為這幅畫作不好,而是因為太好了,每個人看完之後都愛不釋手,女畫家本身也是如此,她捨不得賣掉這幅畫,想要自己儲存。
那幅畫上是一個華裔的少年,穿著中國非常傳統的練功服。潔白的練功服配上畫上少年略微有些小麥色地肌膚,加上週圍景緻的勾勒,畫面非常的和諧柔美。衣袂的飄揚恰到好處的把靜止的畫面活靈活現的表達了出來,並且看起來就更加有動感,讓人一看到這幅畫,就會在腦子裡立刻產生一個少年在枯樹之下勤奮練功揮汗如雨的場景。把動作連貫起來了,也讓畫面的層次感疊加的更加地具備衝擊力……
而那個女畫家,原本是個主攻**藝術的畫家,這幅畫我聽說最初的時候,女畫家也是想要畫成**少年打拳的畫面的。但是那個做模特地少年卻提出了穿著練功服的建議,女畫家最終欣然允諾,結果出來的效果也是極其的優秀。這就是對於藝術的一個個人見解的充分體現,私人的見解。那個少年對於油畫對於人體是一竅不通的,可是他對於自己將要扮演的角色很瞭解。對於中國古代文化也有自己的看法,而這,恰恰是那個女畫家地短肋。中國的武術和文化本身就講究含蓄,如果赤身**,失去了那種含蓄的意境,即便**的時候其肌肉更能體現力量的迸,卻也依舊落了下乘。這就是思考角度的不同,導致了私人對於美的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