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否則,免談。”
尋影還要跟他理論,應文說算了,十兩就十兩,免得誤事。尋影這才作罷。
老船家把船推到江裡,尋影一行上去,順湘江南行。
剛行片刻,就有人喊船家,望去,原來是雲麓宮的顧藝母女。
應能說:“我們走我們的,不要理她們。”
應文合掌:“我佛慈悲,普渡眾生,船家靠岸吧!阿彌陀佛!”
船家撐船轉彎靠岸:“上一個人一兩銀子。”
應能尋影真想立馬揍他一頓,苦於應文在身邊,只好嘀咕:“賺黑心錢去多買幾副棺材。”
船已靠岸,顧藝二人正要上船,卻被人擠到了一邊。昨天在客棧裡的五個韃靼人擠上了船,一武士道:“船家,你的船我們五十兩銀子全包了。”
船家眼睛睜得鴨蛋一樣大,望望和尚,尋影警告:“千萬別為了幾個臭錢失掉自己的名節,去賣國當漢奸。”
船家諂笑著對韃靼人說:“對不起,他們已租在先,生意人要重誠信。”
應文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如果不嫌擁擠,船上尚有立足之地。”
由於再也沒了去潭州的船,五人只好上船。
本來就不大的船突然多了五個人,吃水很深,稍一動,船就左右搖動。
船上的人各自在各自的世界裡想著各自的事。
顧藝一上船,就用仇恨的眼光掃了應能一眼,應能就像被滷水點過的豆腐,收斂了許多。
香兒一上船,尋影就悄悄對他說:“我們兩真有緣,又見面了。”
香兒伶牙俐齒:“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做了什麼缺德的事,又讓我看見了你。”
船緩緩行駛,沒過多久,一壯漢持雙錘踏波而來,落於船頭。還尷尬地解釋:“各位兄弟姐妹、哥哥嫂嫂、弟弟妹妹,我有急事兒,需要趕往潭州去辦,不得已,佔用一下你們的地兒。”
那壯漢五大三粗,本來就負載不起的小駁船怎麼能再新增這麼一個人?船身已經明顯向前傾斜了許多。眾人都在一個勁兒地叫不得了了,船就要沉了。船家急忙叫他跳進船倉,才保住了平衡。
這時,尋影認出了他是高忠,喊了一聲高忠大哥。
高忠看見了尋影,興奮之極,邊喊諾兄弟邊跑過去。這一跑,船又失去了平衡,歪到了一邊。眾人一陣驚慌,他忙回到原處,船又保持了平衡。
那男人發話:“把這個不速之客扔到河裡去!”
高忠扭頭一瞧,認清了那蒙古韃靼男人就是阿魯臺:“喲,阿魯臺太師是不是也要到彌勒教去混吃混喝?”
一聽“阿魯臺”三字,眾人大驚,原來他就是跟明朝作對的阿魯臺,眾人一下子把矛盾轉向了他們國家的敵人阿魯臺。三和尚因為應文的關係保持中立。
顧藝首先鳴不平:“不速之客,應該是你們這些胡人吧!”
眾人附和,船家也精忠報國,說他的船不歡迎他,還說他姑奶奶的孫子就死在北征的戰鬥中。
何魯臺見自己成了眾矢之的,不以為意,還口出狂言:“我不下去又奈我何?”
高忠倡議:“同胞們,讓我們攜起手來,趕走這個殘害我們同胞的敵人!”
顧藝、香兒和高忠衝去,船家沒武功,只好在一旁倚著槳吶喊助威:“蒙古人不會水,一落水就沒氣兒了,打死他們,打死他們,衝啊衝啊!”也不顧自己的船搖晃得厲害。
四武士迎戰,顧藝香兒各戰一個,高忠持雙錘戰兩名。不愧為韃靼太師護衛,還有些本事,打了一段時間也沒制服一個。顧藝三人也非泛泛之輩,覺得這樣跟幾個蝦兵蟹將鬥下去掉底子,也就發了威。首先顧藝叱吒一聲,用她的“太極無影掌”擊斃了一個;高忠沒有落後,扔了一隻錘子砸向一個,那個退步急躲,退到尋影身邊,尋影一讓,那人掉進了河裡。尋影向著應文合十:“阿彌陀佛,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要掉的。”
高忠收錘,順手砸向另一個,把他砸得腦漿迸裂。顧藝去幫香兒,把那武士逼到船沿,沒了退路,自已跳到河裡。
阿魯臺見罷,雙臂豎垂,彈出兩把尺來長的柳葉形匕首,在手裡把玩,旋轉如輪,釋放一把,迅速飛向高忠。高忠舉錘一擋,那匕首旋即改變方向,但還是割了他臉一刀,又打掉了顧藝的拂塵,擊向香兒香兒來不及閃躲,眼看著匕首擊向她。
尋影大叫一聲“當心”撲了上去,踢走了匕首。應能搶先一步,抱住了正要倒地的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