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啟坤施施然走來,不等她行禮,就自顧言道:“本尊記得,瓊霄似乎格外偏愛墨蓮,淚池中那片墨蓮中曾經還有個格外靈氣的,當初霄兒助他幻成人形,有趣的是好好一株墨蓮花兒偏生長得跟朵白蓮似的。”
啟坤在一旁撇了撇嘴,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只是因為仙帝不喜您栽的桃花罷了,有必要記這幾千年麼。”
帝齊光挑眉,驀地笑了起來,啟坤抬手遮了遮,這午時的陽光越來越刺眼了:“再過幾日,本尊便能去尋她了,這一次定然來得及。”
想到瓊霄,帝齊光眼角眉梢盡是暖意。啟坤暗暗嘆了聲,自從尊上的身體有了起色,晴軒的桃花開得愈發的嬌豔了,襯著眼前這絕世的姿容,誰能想到他初醒時那毀天滅地的怒氣。
啟坤低著頭,不敢再看那人的笑容,這樣的美色,看多了怕折了福壽。佇立良久,才想到她是有事稟報才進來的,懊惱地跺了跺腳,試探地開口:“尊上,溟海妖物作亂已有段時日了,最近愈發放肆,我們可否出手”
因著身在人間,他們身上的約束太多,不能以仙力對人間事物妄加干涉,很多事情就變得束手束腳。
“不用,嚇一嚇它們,趕去龍州大陸,那邊也平靜太久了,那個人應該也轉生了吧,給他點事情做做,也省得他去招惹本尊的霄兒。”帝齊光的心情格外的好,對瓊霄千年前的情劫,他一直耿耿於懷。
啟坤無言以對,只暗暗誹腹,不知何時瓊霄仙帝成了尊上的了,若她記憶沒錯,他們的尊上,只是個在仙帝面前木訥靦腆的男子,若不是這樣,千年前仙帝何至於折損於一個凡人手中。
懶得再去理會帝齊光,啟坤立刻告退,帝齊光不允許他們出手,晴軒的百姓遭了難,她心中著實心疼,此時帝齊光鬆了口,她自然趕著去處理事情。
為了避人耳目,權千年與羅蓮二人皆挑著偏僻之處趕路,夜間也極少在客棧過夜,除非權千年所需的藥材告罄,他們才會極其小心地進入城鎮。
他們逃亡已經快一個月,期間大大小小追殺不斷,白朮說得沒錯,僅憑他們二人現在的狀況想要逃出金赤根本是痴人說夢,好在羅長淵派了人跟著北堂烈前來幫忙,只是哪怕這樣,權千年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讓人憂心。
她胸前跟腹部的兩處傷口,因為被撕裂多次,再癒合格外困難,兩人疲於奔命,更沒有時間讓她好好休養。見權千年的氣色一天比一天萎靡,羅蓮整個人都不對勁,時不時要去看看她是不是傷勢加重。
“千年還好麼?”北堂烈走近問道。自從離火出事,北堂烈消沉了一段時日,此時雖不似之前的沉默,但也沒有原先的跳脫了。
羅蓮緊鎖著眉,憂心地搖了搖頭:“一直在出汗,我怕再這樣下去即使出了金赤,也過不了溟海。”
聞言,北堂烈沉默了一會:“金赤皇宮有一株骨靈草,傳說有起死回生之效,若不然,我此刻便去偷來。”
“誰跟你說的這事?”不知為何,羅蓮心中有些異樣。
“是太子殿下。”北堂烈回道,“我讓人傳信到烈冥求助,殿下說烈冥不能再插手相助了,只能給我這個訊息。”
羅蓮來回走了幾步,神情複雜的看了馬車一眼:“我去,金赤我待的久,比你熟悉些,何況我的異術正好能派上用處。”
北堂烈想要反駁,卻沒有合理的理由。羅蓮勉強扯了個笑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千年就交給你了,若你們上了船我還未出現,就不必等我了。”
欲言又止,北堂烈牽過馬韁:“一路小心。”羅蓮要去,自然是越快越好,北堂烈只坐到權千年的馬車上,告訴羅蓮權千年他會照看好。千里單騎,轉眼絕塵而去。
只是還未等羅蓮走上一日,便有大批黑衣人擋在他的身前。羅蓮警惕地握了握腰間的佩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之人。
只是越打量眼中疑色越重,金赤位屬南方,溫山軟水很少有如此高大身形的人,白朮跟狂蟒已是例外,更多的男子長相秀氣:“你們不是金赤的人。”羅蓮低聲問道。
“七殿下不必多想,在下只是想殿下隨我等走一趟,只要殿下願意,我等不會動手。”領頭一人開口說話,那人聲音尖細,嗡嗡的聲音刺得羅蓮耳朵生疼。
知道難以善了,羅蓮也不再跟他們廢話,他的時間很緊,手挽一個劍花朝他們攻了上去。黑衣人見他一聲不吭就出手,不由得惱怒:“敬酒不吃吃罰酒。”
到底是對方人多勢眾,羅蓮武藝本是少有敵手,但最近為了權千年內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