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番消耗,實在所剩無幾,本以為去偷骨靈草憑藉異術沒人能認出來,自然不需要太耗費內力,誰知人家卻在這裡下了黑手。
那些人也真如他們所說並不傷他性命,只是一道深一刀淺地劃拉在他身上,僅一會兒工夫,羅蓮的唇便毫無血色,暈眩感一陣接一陣地傳來,羅蓮用劍支撐著地面,努力不讓自己昏死過去,但隨著血液快速流失,最終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領頭的黑衣人語氣頗為輕慢:“隨便包紮下,帶走。”說完一勒馬韁率先掉頭離去。
餘下幾人快速點了羅蓮幾處大穴,撕了布條簡單包紮了下,將他推上馬背也立刻跟了上去。
又過了幾日,北堂烈護著權千年磕磕絆絆也到了臨海的碼頭,只是在船上等了兩日還不見羅蓮回來,北堂烈有點心焦:“你自己能走麼,我去找蓮。”
船艙內權千年支起身,連日來的重傷讓她的眸色暗淡無光:“我在這養傷,等你們回來。”
北堂烈點頭,轉身便往外走。一開啟門就聽見船板上傳來喧鬧的聲音,心下一驚,往前走了幾步,果不其然,甲板上被火把的光照得通亮,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中間,一席紫袍格外顯眼。
“白青城來了,我們從底艙下水逃出去,你若受不了就抱緊我。”疾步趕回權千年所在的船艙,北堂烈緊張道。
權千年手緊緊一握拳,悶悶地應了聲。北堂烈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立刻上前將權千年託於背上,隨手撤了幔帳將兩人縛在一起。他怕半途權千年會脫力。覺得準備好了,北堂烈輕輕開啟門,貓著腰,伏低身子,儘量貼著邊緣的陰影移動。權千年靜靜地伏在他的背上,頭髮蓋住了她的臉,看不清此時的神情。
終於一路摸黑到了底艙,聽見頭上船板上的腳步聲,北堂烈不再耽擱:“準備好,我下水了。”說完立刻進了水裡。船板上白青城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