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實在顧不上他。
日夜兼程趕回皇城,直到權千年一身凜冽的殺氣衝進皇宮,白朮才驚訝地看著眼前憔悴的女子:“千年?你怎麼回來了”
“為什麼你還不清楚麼,把蕭汨羅叫出來,我有事問她。”權千年冷哼道。
白朮低頭看她握著劍柄的手用力到指骨分明,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她是后妃,朝臣與後宮不得來往。”
“你想護著她。”一字一句從齒縫中蹦出,因著本來就受傷不輕,又加上連日奔波,權千年身形有些不穩。
“朕沒有護著她,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先下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此次朕可以不計較你持劍入宮。”白朮看著權千年,有些擔心地說道。
“讓蕭汨羅出來見我。”權千年緊了緊手中的劍,她不是不知道宮中忌諱,只是這一次她顧不上那麼多了。
白朮想要上前拉她,權千年警惕地後退兩步。白朮略微苦澀地笑笑:“我不會傷害你,汨羅在長歌那裡。”
話音未落,權千年已轉身直奔廣陵軒。剛到門口便被侍衛擋了下來:“權相稍候,容我等前去稟報。”
“滾開!”權千年抬手隔開二人,腳下不停往裡闖去。見攔她不住,侍衛值得匆匆跟了進去。
來到內院時,蕭汨羅正跪在門口,說起來,這竟然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你想殺我。”蕭汨羅自地上站起,回過頭看著權千年。
她還未見過權千年,但僅憑這一眼,她就能確定眼前之人便是她忌憚良久的女子。
“把離火交出來。”權千年抬手,長劍直指蕭汨羅。
“離火?”似乎沒明白權千年的意思,蕭汨羅有些疑惑。
見蕭汨羅一臉無辜的模樣,權千年更是怒意難扼:“人說蕭汨羅紅顏帝師,乃世間奇女子,原來不過是個敢做不敢當的閨中妒婦。”
被權千年所說妒婦二字刺了心,蕭汨羅臉色瞬間變了變:“本宮是派人殺你,那又如何,你不過螻蟻,本宮為何不敢承認。”
權千年的手心滲出了汗,她其實並不如所表現的這麼強大,新傷舊傷一大堆,此時的她全憑著羅蓮給的內力支撐:“把離火還給我。”
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權千年不再顧忌,直接舉劍向蕭汨羅逼近。蕭汨羅眼神微閃,終究不動聲色站在原處。知道權千年的劍逼近脖頸,突然被一雙清潤如玉的手擋了下來。君長歌默然地移開權千年的劍,也不看她,只回首對著蕭汨羅道:“娘娘要的答案,長歌已經卜出。”
蕭汨羅將視線轉到權千年身上:“本宮用二十年壽命,求國師卜算權相命格,權相,你可聽一聽。”
“惑星起,紫薇落,權氏女千年,金命至上,世無雙。”君長歌的聲音如珠玉落地,雖是寡淡卻擲地有聲。
白朮自權千年身後跟來,恰巧聽得這一句,神情複雜難辨。暗黑沼澤一行,他是知曉她至尊金命,只是由君長歌口中說出,事情怕不得善了。
權千年聞言也有些怔愣,她沒有想到君長歌會在此時落井下石。只是她此次的目的只是為離火報仇,其餘也不想理會:“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們管,蕭汨羅,把離火交出來。”
“沒有。”蕭汨羅感覺莫名其妙,回答的語氣也很不耐煩。
權千年瞳孔驟緊,不再顧忌一旁的君長歌,聚起全部的內力想要將蕭汨羅擒來。白朮驚駭地上前:“你在幹什麼!”見權千年絲毫不管他的呵斥,只得出手對上她。
對上白朮才短短几招,權千年就漸漸不敵,只一個動作略微遲緩,白朮收勢不住,一掌拍在權千年的小腹。見權千年小腹處的衣衫瞬間被鮮血染紅,白朮眉眼微動了動,想上前去扶她,但見權千年眼神兇狠,只得尷尬地站著。
“權相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只是此次國師既然給了批語,權相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應對悠悠之口。”蕭汨羅自白朮身後踱步而出,看了眼一臉無措的白朮跟地上的權千年,冷冷甩下話。
見蕭汨羅自顧自離開,白朮神情複雜,蕭汨羅跟權千年已是勢同水火,若是權千年命犯紫薇…
“來人吶,送權相回去。”宮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權千年,白朮見她沒有再掙扎,微微鬆了口氣。
直到權千年被帶下去,白朮才長嘆一聲,回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君長歌:“千年的命格可於朕的帝業有礙?”
君長歌抬眼看了他一會,良久才緩聲道:“只看陛下如何抉擇罷了。”
白朮神情一僵,見他沒其他要交代,君長歌欠了欠身,施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