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子。直到門栓落下白朮才回過神來,此時他思緒很混亂,腦子裡都是權千年方才戒備的眼神,明明之前她好不容易才跟他親近些…
一回到相府,權千年就支撐不住昏死過去,貓兒趴在床邊,有些嗚咽地蹭著權千年的手。羅蓮上前將它抱走,靜靜凝視著權千年的睡顏,無奈地嘆息一聲,他快要記不起迎香樓裡睥睨浮生的權千年了。
羅蓮的身體狀況也非常糟糕,因著權千年幾次重傷,他的內力也幾乎消耗殆盡,翩翩濁世,神仙公子,此時以臉色憔悴,身形消瘦,露在衣袖外的手,骨節分明。
“烈,你將文顯送到天東門交予狂蟒照看。”門外站著的正是北堂烈,他一路往回趕,待他追上權千年一行時已經到了皇城。從知道離火去世的訊息,北堂烈就像變了個人,話不多也不見他開心過。
見北堂烈接任務般應了聲就離開,羅蓮背過身去不想看他蕭索的背影,離火走得太突然,突然到讓人措手不及,她帶走了權千年心中的柔軟,也帶走了少年懵懂的情感,而最傷不過在你還不知道我愛你的時候,我已來不及告訴你。
北堂烈當天就帶著權文顯出了皇城,諸葛嗔自那日被蕭淖出言嘲諷,自覺無顏面對權千年,早已回了龍炎。偌大一個金赤,除了羅蓮,權千年竟沒有一個可親近的人,相府中的人皆是行色匆匆。
羅蓮仰頭深深吸了口氣,臉色十分難看,短短几日物是人非,到處都充斥著風雨欲來的危機感。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像他眼睜睜看著權千年受傷卻幫不到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得到權勢,是不是得到了就可以護她周全。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所有大臣都跪在門外,說是…說是要陛下將權相祭天,好平民亂。”來報的大總管邱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