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只有一種——那就是參加過一百多年前葉影戰爭的精靈。
那是一場無稽,無因也無果的戰爭,很多精靈死去了,死去的同樣也有人類,不知為何,嵐的心中卻沒有憎恨,沒有一絲一毫對人類的憎恨,有的只是哀傷與惋惜。
哀傷著無數美麗生命的消逝,惋惜著為何生靈不能和平共存。
但是此刻,他的心沒有絲毫猶豫,就如同他拉著弓弦的手沒有絲毫顫動,即便是——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隨後是雷聲,最後,這遮蔽了星空整夜的烏雲終於將冰冷的雨滴灑向森林,灑在茫茫的葉海之中。此刻,那位走在最前端計程車兵,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被茂密枝葉遮蔽的天空一角,手中的圓盾不自覺地下移了半寸。
於是絃動,於是箭出,於是破空,十字狀的箭頭隔開空氣,穿過那一層層雨簾,刺破了皮甲……
精靈族的長弓,嵐的神箭,怎可能止於一層薄薄的皮甲?
箭勢不減,從右胸前第四根肋骨下穿入,又從腋下穿出,刺入右肩,然後帶著那人向右側旋轉著摔了出去。
那人仰面倒在地上,瓢潑的大雨從葉縫中涓涓漏下,正好滴落在他的胸前,默默地將他的血跡沖刷進這片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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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沖刷著羅哈爾家族的前院,無光的夜晚,這裡從未如此死氣沉沉。只有當一道閃電劃過,才看出這死氣的源頭,是那一院子的黑衣人的屍體。
羅哈爾家族別墅的大門是敞開的,不是正常的敞開,而是被人劈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那老婦,依舊抱著嬰兒縮在客廳的角落;那兩個青年女子,依舊靠在那老婦身旁,瑟瑟發抖,如同寒風之中的秋葉。而客廳的其餘地方,灑滿了鮮血,與屍塊,和那些屍塊曾經穿著的……黑色布料。
一道長長的血跡,從羅哈爾莊園的鐵門外一直拖到客廳,延伸進書房,然後斷開,在書房另一側一堵破了一個大洞的牆外一米,後院的鵝卵石小路上,一個捂住胸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下,聚成一灘。
那黑衣人單手撐地似乎想要站起來,但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他的右手按住胸口,血紅色的彎刀掉在一旁,薄薄的嘴唇微張,吐出一口鮮血,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一點血色也無。
那個書房破了的大洞裡,一個黑臉巨漢,沒錯,巨漢指的是他巨型的身材,和他手裡與他身體一樣巨型的武器——
雙手重錘。
然後,沒有一句廢話,這正是扎克不擅長的東西,他還是比較習慣用他手裡的東西開始對話,然後再迅速的結束它。
一個迴旋,力量從腿部,腰部,大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