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貨!”他喊道。“那邊的岩石會把犁毀了,你瞎了嗎?”
她不瞎,也不聾,只是弱智。她用力往左邊拉,很賣力。後面的逖安往前打了個踉蹌,脖子猛地一抽,在另一塊岩石上擦破了小腿上的面板,這塊石頭他開始沒看到,而犁具,說來奇怪,居然不見了。當他感到熱乎乎的血汩汩流出淌在腳踝上時,他在納悶(不是第一回了),是什麼狂熱症總是把扎佛茲人驅使到這裡。在內心深處,他明白麥橘果會和之前的珀林一樣不適宜種植,儘管你可以栽種毒草。唉,如果他樂意,他可以讓這二十英畝的地上全部開滿那種屁玩意兒。竅門是保持它裸露在外,這總是暮春的第一項農活。這——
犁翻到了右邊,接著向前猛扯,差點把他的胳膊拉脫臼了。“哎喲!”他叫道。“輕點,丫頭!如果你把它們拉出來可就合不上了,知道嗎?”
逖阿抬起寬大、滿是汗水又毫無表情的臉龐望向天空,空中充滿了低垂的雲層和雁叫般的笑聲。主啊,可是她的聲音聽上去也像頭驢子。然而那是笑聲,是人的笑聲。逖安尋思,他有時不由自主地這樣,那笑聲是否意味著什麼。他說的話她能聽懂一些嗎,或者她只能明白他說話的口氣?這些弱智們——
“向您問安。”一個響亮卻幾乎毫無音調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聲音的主人無視逖安驚訝的叫喊。“美好的日子,願它們常駐此間。我遠遊到此,願意為您效勞。”
逖安急速轉身,看到安迪站在那裡——七英尺赫然立在那兒——這時他差點被掀翻在地,因為他妹妹又歪歪扭扭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