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悅的笑聲,她們肯定也把壞訊息告訴了他們。
傑克·錢伯斯坐在翻倒的馬車車輪上。他放了那三匹沒有受傷的馬。另外一匹斷了兩條腿躺在那裡,嘴裡吐著白沫,求救般地注視著這個男孩。男孩讓它早點解脫了這種痛苦。
現在他坐在那裡,眼睛盯著他死去的朋友。本尼的血滲入馬路里。本尼的手掌向上伸開在那裡,似乎想要和上帝握手。哪有什麼上帝?有謠言傳,黑暗塔的樓頂是空的。
從歐麗莎女神的水稻田裡傳來了第二聲悲痛的叫喊聲。現在已經分不清哪個聲音是斯萊特曼,哪個聲音是沃恩·艾森哈特了。傑克坐在遠處想,現在你根本沒有辦法分清楚哪個是農場主,哪個是他的工頭或者哪個是老闆,哪個是僱工了。那是個該讓人吸取的教訓,或者那就是原來有著優良傳統的派珀的艾弗莉小姐稱作的恐懼,假做真時真亦假?
但那指著明亮的天空的手掌,那肯定是真的。
現在人們開始唱歌,傑克知道他們在唱哪首歌。這是他們在卡拉·布林·斯特吉斯的第一晚羅蘭唱的一首歌的改版。
來吧—來吧—考瑪辣
水稻就要熟啦
我—有—個兄弟
來到了我們身邊
麗莎幫了我們大忙……
莊稼也隨著人們的歌聲開始搖擺,似乎在為他們的歡樂而隨風起舞,就像羅蘭在那個點著火把的晚上為他們跳舞一樣。有些人懷抱嬰兒,動作很笨拙,即便如此,他們也在左右搖擺。今天早上,我們都在跳舞,傑克這樣想著。他連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這是他的真實感受。我們在跳舞。跳著我們惟一會的舞蹈。本尼·斯萊特曼?雖然死了,也在跳舞,還有艾森哈特夫人也是。
羅蘭和埃蒂走到他的身邊。蘇珊娜也過來了,只是稍稍猶疑了一下,她似乎覺得至少現在,男孩應該和男孩們待在一起。羅蘭在抽菸,傑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