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天,他就會說自己自始至終都站在他們這邊。

8

跳舞一直持續到月亮升起,那晚的月亮非常清亮。埃蒂和鎮上的幾位女士跳了舞。他抱著蘇珊娜跳了兩曲華爾茲,他們跳方形舞的時候,她坐在輪椅中每一次的轉身和交叉——阿勒曼德①『注:此處指阿勒曼德式的手臂交叉舞步。阿勒曼德舞原為德國民間舞,十七和十八世紀發展成為法國宮廷舞。』左,阿勒曼德右——都異常準確。在不停變幻的火炬光芒的映照下,她的臉看上去有些潮溼,而且開心。羅蘭也跳了,雖然動作優雅(埃蒂是這麼認為的),但並沒有真正享受舞蹈,動作也不是那麼瀟灑自然。他們誰都沒有預料到當晚的壓軸戲。傑克和本尼·斯萊特曼兩個人已經溜到一邊去玩了,埃蒂有一次看見他們跪在一棵樹後,看上去好像在玩擲刀遊戲。

舞跳完之後接下來是唱歌。樂隊打的頭——他們唱了一首傷感情歌,然後是一首用卡拉方言唱的快歌,埃蒂根本沒聽太懂。但不需要聽得太懂,他也明白這首歌稍微有點粗俗;男人們叫喊著大笑著,女士們則時不時興高采烈地叫上兩聲。有些上了年紀的人捂住了耳朵。

這兩首歌唱完之後,卡拉的幾個人登臺獻藝。埃蒂認為他們中沒有任何一人能在明星選秀上取得好成績,但是每當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走到樂隊前面的時候,臺下都熱烈歡迎,歌手下臺的時候則大聲喝彩(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登臺時觀眾更是熱情)。有兩個九歲的雙胞胎女孩唱了一首名叫“坎帕拉之街”的歌。兩個孩子的聲音和諧完美得讓人心疼,其中一個孩子彈著吉他,再無別的伴奏。埃蒂感到吃驚的是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聽著,臺下一片寂靜。儘管大多數的男人都喝了很多酒,可是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破壞這寂靜。也沒有小孩子放鞭炮。有很多人(叫黑考克斯的人也在其中)聽著聽著就淚流滿面了。如果早些時候有人問埃蒂是否知道這個鎮上的人們承受的巨大感情壓力,他肯定會回答知道,但事實上他並不瞭解。現在他懂了。

這首關於被擄走的姑娘和將死的牛仔的歌結束時,臺下什麼聲音都沒有——連鳥都沒有叫一聲。突然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了。埃蒂想,如果他們現在就狼群的問題舉手投票的話,就連卡特懷特老爹也不敢站在一旁了。

那兩個小姑娘行了屈膝禮,然後很靈活地跳到臺下的草地上。埃蒂認為今晚就這麼結束了,但令他吃驚的是,卡拉漢登上了平臺。

他說:“我媽媽教過我一首更悲傷的歌。”然後就開始唱一首名叫“再給我買一杯酒,你這個怪物”的歡快愛爾蘭小曲。這首歌跟一開始樂隊唱的那首歌差不多粗俗,如果不是更甚的話,但這一次埃蒂聽懂了大部分的歌詞。他和鎮上其他人一起興高采烈地加入到每段最後一句的演唱中:把我打倒在地之前,再給我買一杯酒,你這個怪物!

蘇珊娜轉著輪椅到了臺前,人們幫忙把她抬了上去,這時卡拉漢的歌也唱完了。她簡短地對三個吉他手說了幾句,然後又給他們指了一下吉他頂部的某個部位。樂手們都點點頭。埃蒂猜要麼他們都會那首歌,要麼他們知道類似的版本。

人們翹首以待,但沒有臺上那位女士的丈夫那麼殷切。她開始唱“憂傷的少女”時,埃蒂很高興但並不特別吃驚,因為在路上的時候蘇珊娜有時會唱這首歌。蘇珊娜並不是瓊·貝茲,但她的歌聲充滿了感情,非常動人。為什麼不呢?歌裡唱的是一個遠離家鄉獨自在異鄉飄蕩的姑娘。她唱完的時候,臺下不像那兩個小女孩表演結束時那樣鴉雀無聲,而是馬上爆發出真誠而熱烈的掌聲。還有人喊著好!再來一個!再來幾首!蘇珊娜沒有再唱幾首(因為她已經把她會的都唱完了),而是深深鞠躬,行了屈膝禮。埃蒂把手都拍疼了,只好把手指放到嘴邊吹起口哨來。

緊接著——就好像今晚的稀奇事永遠不會結束似的——蘇珊娜被抬到臺下的時候,羅蘭自己登了臺。

這時傑克和他的新朋友站到了埃蒂的身旁。本尼·斯萊特曼抱著奧伊。在今晚之前,埃蒂還認為除了傑克和他的卡-泰特以外,任何人想抱奧伊的話,那貉獺都會不客氣地咬過去呢。

“他會唱歌嗎?”傑克問。

“如果他會的話,那對我可是新聞,孩子,”埃蒂說,“看著吧。”他不知道會看到什麼,自己的心竟然跳得那麼厲害,他覺得有點好笑。

9

羅蘭摘下了裝在皮套裡的槍和彈藥帶。他把它們交給了蘇珊娜,蘇珊娜接過來,把彈藥帶高高地紮在腰間。她襯衫的布繃緊了,有那麼一瞬間埃蒂覺得她的乳房看起來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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