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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獸極像大雕,但卻長著角尾和四隻猶如狼足般的腿,腳底形似鴨掌。
“嗷……”那異物似也驚覺有人前來,突地昂頭一聲啼叫,只嚇得林渺和蘇棄心裡一個哆嗦,並非因為這異物多麼威猛,而是因為這叫聲竟像是嬰兒的啼哭之聲。
異物在啼叫之時,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
林渺靜了靜心神,緩緩向那異獸逼去。
“嗷……”那異獸又啼叫了一聲,竟調頭便跑,它似乎感受到了來自林渺身上的威脅。
“有人來過這裡!”蘇棄指了指那堆已經被啃得乾乾淨淨的白骨,吃驚地道。
林渺也看出了,那是一堆人的屍骨,雖然骨頭已被散成一堆,但那頭顱是不會錯的,不由得點了點頭道:“是的,有人來過這裡,但是卻死在了這裡!”
“誰會到這種蠻荒之地來呢?”蘇棄不解地問道。
“也許便是那艘沉沒的大船上的倖存者!”林渺猜測道。
“那這人是怎麼死的呢?居然闖過了那鱷魚群!”蘇棄極為不解。
“這就難說了,不過,我想前面不遠處肯定有溪流!”林渺肯定地道。
“溪流?你怎會知道?”蘇棄惑然問道。
“剛才那怪物名為蠱雕,在《山海經》中我見過這東西!”林渺肯定地道。
“《山海經》?”蘇棄訝然問道。
“有人傳說這是夏時的大禹和伯益仙長所著,不過,我見到的只是殘本!”林渺想了想道。
'注:蠱雕,據《山海經》南山經所載,區吳山東五百里的地方,名為鹿吳山。山上雖然沒有花草樹木,但蘊藏著豐富的金礦和‘寶石·澤更水’發源於這座山,向南流去,注入滂水。水中有一種野獸,名為蠱雕,這種水獸的外貌很像猛禽中的大雕,但頭上長著角,其叫聲如同嬰兒啼哭一般,而且這種水獸會吃人。'
林渺緩步來到那堆白骨旁,地上有幹竭的血漬,他伸槍撥了撥,卻發現那堆碎骨之下彷彿有塊金屬東西。
“這骨頭完全是被撕碎的,應該是虎狼之類的猛獸所至!”蘇棄吸了口氣道。
林渺沒出聲,俯身拾起那金屬東西,卻是一塊小腰牌,細看之下,不由得失聲驚呼:“是宛城齊府的人!”
“什麼?”蘇棄也大吃一驚,忙湊上來接過腰牌一看,果然見上面刻著“宛城齊”三個字。
林渺對此自然不會陌生,他本是在宛城的市井之中長大,宛城齊府聲名顯赫,與齊府的下人打交道自是難免。因此,他對齊府的腰牌絕不陌生,也與齊府結下了一些樑子,因為齊子叔可算是因他而死,齊府對他並不會客氣。
“他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蘇棄不解地問道。
“我們無法明白的事情太多,但我想,如果這真是齊府的人,絕不止他一人來此,也許這附近還會有什麼發現!”林渺以大槍再撥了一下那堆白骨,突然又道:“他不是被猛獸所殺,真正的死因可能是在這裡!”
林渺指著一截骨頭,只見其上有一點黑褐色,像是積有淤血一般。
“這是……”蘇棄不解。
“他先中了毒!”林渺認真地道,頓了頓,隨又分析道:“這是蛇蟲之毒,他定是先被毒蟲咬傷,後來才死於此處。中毒之處是一截小腿骨,位置在離地尺許處,因此是毒蛇的可能性較大!”
蘇棄點了點頭,林渺的分析確有道理。
“我們要小心行事,所謂打草驚蛇,我們也應該如此才對!”林渺笑了笑道。
於是兩人又向前走去,果不出林渺所料,才走出十餘丈遠,他們便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再走出約數十丈,便有一條溪流緩緩流過,溪邊的水草豐茂,難得有陽光灑下,倒也清悠宜人。
林間鳥鳴蟲叫,水流聲相伴,迎著清風,林渺和蘇棄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
水草中有蛇行過,迅速遠逸,只留下草葉的一陣波動。
“順著這小溪便定可抵達沔水邊緣,相信不用再與那群鱷魚相對了!”林渺道。
蘇棄點了點頭,這水中有蟲魚,便不會有大鱷,否則這些蟲魚只怕早被大鱷給吃光了。
“我們順著這溪流往下走,看看什麼地方方便扎木筏。”蘇棄提議道。
林渺點了點頭,卻揮刀斬下一根粗大的樹枝,將之放在溪水之畔。
“這又是為何?”
“這裡很易迷路,我可不想回來時找不到方向!”林渺聳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