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常來看月娘,我便心滿意足了。”杜月娘黯然傷感地道。
老鴇和兩個小婢大為訝然,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們,這位平時眼高於頂的絕代佳人,對這僅相聚不到一個時辰的男人動了情。
“林渺一定會的!有佳人相候,便是身在天涯,也會歸心似箭,重逢之日不會遙遠!”林渺也是相別依依地道。
“如果公子不棄的話,請收下月娘此物,睹物思人,公子便不會忘記竟陵有位弱女子的一顆盼君重聚之心!”說完杜月娘自脖上取下一塊玉佩,緩緩遞了過來。
林渺不由得大為感動,握著尚有餘溫的玉佩,心中湧起千般滋味,同時也自懷中摸出一錠金子,用力一捏,竟在金子之上留下四個指印,遞給杜月娘道:“我身上無甚東西可贈,便將這略帶銅臭味的東西送給月娘,還望不棄。”
杜月娘和老鴇望著被林渺輕鬆捏扁的金子,不由得大感駭然,但杜月娘卻欣喜地接在手中。
林渺捧起杜月娘的雙手,溫柔地吻了一下,然後在杜月娘的激動和老鴇的愕然之中轉身便向閣外行去,心中更湧起了強大的鬥志。
杜月娘從激動中回過神來,林渺已經走出了門外,不由得急呼道:“公子保重!”
“我會的,為了美人之約,我也會好好保重自己!”林渺自信的笑聲自門外傳了進來。
老鴇急忙趕了出去。
林渺才出閣樓,便覺兩旁風聲大起,不由得微驚,疾退一步,眼角餘光卻見兩柄長劍自兩個方位斜刺而至。
“找死!”林渺冷哼一聲,背上刀背一翻,橫掠而出。
“當……”左邊襲來的劍竟應聲而折,林渺整個人如彈丸般撞出,那劍手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時,林渺的拳頭已貫上了他的胸部,然後他便聽到自己體內的骨裂之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出,在空中灑下一蓬熱血。
右邊襲來的劍因林渺身子突進而斬空,那劍手欲變招之際,頓覺劍身彷彿嵌入了磐石一般,待他看清之時,卻只發現林渺那冷殺的眼神,原來他的劍被林渺以兩指相夾。
老鴇奔出來之時,正是那人慘嚎著捧腹跪下,整個身子變成了蝦公狀。
“不自量力!”林渺並沒有理會老鴇,只是自兩個劍手的中間悠然穿了過去,彷彿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老鴇都看呆了。
林渺下樓,一步一頓,手扶柵欄,神刀連鞘扛於肩頭,有種說不出的愜意與輕鬆。
樓下出現了一些騷動,數人向林渺極速奔來,顯然正是衛府之人,而衛政卻不知去了哪裡。
林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依然不緊不慢地下樓,而衛府的八名家將守在樓梯口。
“衛政呢?”林渺立在樓道中間,冷然問道。
“小子,想撒野也不看看地方,納命來吧!”一名衛府家將怒叱道,同時飛身撲上。
林渺悠然一笑,這人的動作在他的眼中看來簡直慢得猶如老牛拉破車,漏洞百出。
“去死吧!”那人大喝。
老鴇和圍觀之人皆驚,眼看利劍便要刺穿林渺的咽喉,林渺卻突地出腳。
“砰……”林渺的腳後發而先至,那人的劍距林渺咽喉還有三寸之時,已慘哼著身子倒飛而出,直撞向另外七名圍守樓梯口的衛府家將。
那七人大驚,慌忙散開,而林渺的身形已如風般自他們之間逸過,待他們發現之時,林渺悠然行於兩丈開外,背對著那七人,彷彿根本就不懼這幾人的偷襲。
那七名家將相互望了一眼,同時大吼一聲,向林渺撲到。
林渺仿似未覺,依然信步而行,有種說不出的優雅和坦然。
“小心!”老鴇急忙呼道,眼看七件兵刃全都即將斬上林渺的身子,驀地暗影一閃,那七名家丁手中兵刃盡數而落,捂著手腕慘嚎不已。原來在他們每人握兵刃的手上,各插著半根筷子,筷子透過手背,這才使他們連握兵刃的力氣都沒有。
眾人的目光全都向筷子飛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兩位中年漢子正摟著兩名極為清麗的女人在喝酒,桌上的四雙筷子少了兩雙,但卻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出手的。
這兩人正是蘇棄和金田義,林渺大步行向兩人,依然是笑得很燦爛,只不過聳了聳肩,無奈地道:“只怕我惹禍了!”
蘇棄和金田義也不由得笑了,多倒了一杯酒,遞給林渺。
林渺也不客氣地接過,與蘇棄和金田義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禍是我們三個人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