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渺淺呷了一口香茗,悠閒自若地回應道,意態有種說不出的瀟灑,便是一旁本來緊張兮兮的小婢也露出沉醉之色。
杜月娘眸子裡也閃過一抹溫柔,林渺的答話依然是那麼特別,總會給人一種新鮮的啟示。
老鴇的眼裡亦閃過一絲驚訝,林渺出口不凡,頗有詩韻,加上聲音鏗鏘有力,極為悅耳。
“敢對本公子油腔滑調,你找死!”衛政大怒。
“公子,不要!”杜月娘大驚呼道,但她還沒來得及撥出口,衛政的劍已出鞘,化成一道弧光直奔林渺的咽喉。
“好狠的劍!”林渺低呼了一聲,同時左手在背上一探,背上的刀連鞘橫移。
“當……”衛政的劍被林渺的刀身準確無比地截在空中。
衛政的劍身因擊出力道過大,曲成弓狀,而後彈直。
“蹬蹬蹬……”衛政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子,林渺卻依然好整以暇地端著茶杯,背上的刀仍然斜插著,彷彿沒有一點異動。
衛政的臉色蒼白,雙眼之中差點都快噴出火來,但林渺似乎毫不為之所動。
老鴇和杜月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這裡只談風月,本公子不想血染香閨,如果你願意暢談風月,我十分歡迎,如果想賣弄手段,便是你乃當朝太子,我也奉陪到底!”林渺輕啜了一口香茗,傲然冷聲道,語調之中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
衛政的長劍斜指,劍尖不停地顫鳴著,顯然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使他本就嫉妒如狂的心更怒,幾乎喪失了理智。
“衛公子!”老鴇還真怕弄出事情來。
“衛公子何必動氣?有話好好說呀!”老鴇又急聲道。
杜月娘也大為生氣,惱道:“衛公子,他是我的客人,如果你尊重我的話,就應該尊重我的客人,我當你是好朋友,難道你對我最起碼的一點尊重也沒有嗎?”
衛政聽杜月娘這番責備,又是窩囊又是羞愧,平日趾高氣揚的他哪裡受過這等鳥氣?但是他又不敢真個惹怒杜月娘,若杜月娘因此而惱他,那他會更為痛苦,但叫他嚥下這口窩囊氣,卻又是不可能。
想到剛才杜月娘為林渺奏曲高歌,衛政內心不由得妒火如狂,不由得道:“難道月娘不記得我們今日之約嗎?”
“對不起,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赴任何約,公子請回吧!”杜月娘冷然回應道。
“月娘!”老鴇微急,欲說情。
“媽媽,幫我送送衛公子!”杜月娘並不理老鴇的話,立刻下了逐客令,顯然對衛政的無理動了真怒。
老鴇有些不無奈何地望了衛政一眼。
“不用你送,我自己會走!”衛政一拂袖,狠狠地瞪了林渺一眼,眸子裡充滿了無限的殺機。
林渺卻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雖然他知道在竟陵衛家並不好惹,但卻根本就不將之放在心上,因為他明天就要離開竟陵,深入雲夢澤,自不用再在意竟陵衛家。
老鴇無辜地望了杜月娘一眼,又有些擔心地對林渺道:“我看公子……”
林渺打斷老鴇的話,笑了笑道:“媽媽不用擔心,宵小之輩,見得多了!”
“公子,竟陵衛家的人很多,公子雖勇,只怕也雙拳難敵四手!公子還是儘快離開為妙,請媽媽領公子自後門出去!”杜月娘也擔心地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來到醉留居,沒探到魔宗之人的訊息,倒惹了衛家這個麻煩,確也好笑。不過,見到這才貌雙絕的名媛,也算是一種意外的收穫,或者算是一種意外的豔遇,若不是衛政這小子攪和,說不定今晚便可一親芳澤了。林渺心中不由得暗恨,旋又一想,不由為自己的念頭汗顏,人家當自己是知己,而自己卻只想著一親芳澤。
“公子不用擔心,後門不遠處有條小河,只要到了河邊,就有船,便是衛家的人來了,也不會找到公子!”杜月娘見林渺臉色微變,以為他在擔心,不由得安慰道,她哪知林渺是在為自己的念頭慚愧。
林渺聽杜月娘如此一說,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小姐多慮了,我還從未怕過誰,我只是擔心今日一別,何日才能一睹故人芳容,聽得那天籟之音!”
杜月娘見林渺此刻仍如此自若,還有心情說笑,心中大為欽佩,對林渺的依戀甚為心喜。但談到分別,也微微黯然,皆因林渺的一舉一動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也不想這麼快便與林渺別過,聽林渺說話,她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快樂。
“世事難料,只要公子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