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陣陣悶響,方圓三丈內的花草盡折,但林渺的身形卻脫出了危險的範圍之外。
蒙面人一聲輕嘯,如破雲之鶴沖霄而去。
“別得意太早!”一聲冷哼自一邊傳出,一道暗影橫空直撞向蒙面人
“鬼見愁!”蒙面人低哼了一聲,顯然是一眼便認出了來者的身分。
“轟……”兩道人影在虛空中一合即分,蒙面人如鳶鳥一般飛投向遠方,而鬼見愁顧愁卻如隕石般落下,“蹬蹬蹬……”連退三步,失聲道:“遲昭平!”
“什麼?”河東雙雄老大鞏超失聲驚呼,不僅不追蒙面人,反向童歡的居處掠去,呼道:“二弟!”
“梁少俠沒事吧?”太行五虎的季苛來到林渺身邊,問道。
林渺感到體內的那股熱力迅速逼散了右臂的寒氣,手臂也恢復了知覺,抽了口涼氣道:“這蒙面人的武功好可怕!”
“他便是河北最年輕的高手,也是黃河幫的幫主遲昭平!”鬼見愁顧愁也抽了口涼氣道,知道了對方的身分,他連追都不想追。
季苛也沒有追的興趣,儘管這是王郎的府上,但這個女人他卻惹不起。
王郎府上頓時亂了起來,也有許多護衛家將趕到這後院之中,他們也都聽到了動靜,但趕來看到地上那一片狼藉時,他們也傻眼了。
“她很年輕嗎?”林渺聽鬼見愁這麼一說,不由得訝問道。
“我與她僅有一面之緣,她確實很年輕,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不過具體多大我並不太清楚,但這個女人的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了她的年齡。在北方,能勝過她的人並不多,老朽雖然自負,卻自知與之相比尚有一段距離。”鬼見愁無可奈何地道。
“聽說遲昭平還是個一等一的美人,顧兄想必知道?”季苛突然問道。
“也許她並不是很美,但卻絕對很有女人味,可算是一代尤物,不過,我勸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你只怕連怎麼死都不知道!”顧愁坦然道,他似乎並不怕得罪季苛。
季苛尷尬地笑了笑道:“雖然季苛不才,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黃河幫高手如雲,隨便一位長老便可以將我擺平,哪還用得著遲昭平動手?”
“我倒想見識見識這樣一個女人!”林渺被顧愁和季苛的話挑起了對這個神秘女子的好奇。
“梁公子剛才與她交過手?”顧愁淡淡地問道。
“不錯,不過,她比我要強!”林渺並不想忌諱什麼。
“啊,河東雙雄出事了!”林渺突然道,他隱約聽到鞏超的怒吼。
這時幾人才想起鞏超何以回頭便又回到了院子之中。
林渺想到遲昭平乃是自童歡的室內奔出,那麼,出事的人肯定是童歡,否則怎這時候仍沒見童歡露面?
果然,林渺並沒有猜錯,童歡竟死在自己的床上,惟一的傷口便是眉心一點殷紅。
鞏超目光有些空洞,望著了無生機的童歡的屍體,渾身都散發出濃烈的殺機。
林渺和季苛諸人也都為之駭然,要知道,河東雙雄都不是無能之輩,那個遲昭平居然能夠潛入王郎的府中無聲無息地殺掉童歡,這確實有些駭人聽聞,那這個女人也確實太可怕了。
季苛打了個冷顫,想到顧愁剛才所說的話,如果得罪了這個女人,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而眼前童歡便是最好的例子。
“遲昭平,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鞏超沉默了半晌,咬牙切齒地迸出一句讓人心寒的話。
林渺卻有些奇怪,為什麼遲昭平要來擊殺童歡呢?為什麼不惜冒險潛入王郎的府中,而且,遲昭平又怎會知道童歡便是住在這間屋子裡呢?
“一定有奸細,老爺子又在哪裡?”林渺肯定地道。
林渺的話提醒了鞏超,鞏超的眼中射出一絲兇光,轉身便向門外行去。
“諸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王郎大步行入院中,見鞏超殺氣逼人,不由問道。
“童歡死了!”鞏超沉聲道。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王郎駭然驚問。
“遲昭平剛才來過,那蒙面人便是她!”鬼見愁吸了口氣道。
“立刻傳我命令,今夜納賢別院中所有當值的人全都聚合,任何人都不得離府!”王郎沉聲吩咐道。
“一定有內奸!”一名親衛也道。
“老爺子,手下無能,讓那刺客逃了!”王郎府中的護衛頭領趕來,慚愧地道。
“飯桶,一群飯桶!”王郎大怒,“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