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腳將那護衛頭領踢得倒翻兩個筋斗。
那護衛頭領不敢有半點哼聲。
“傳我之令,立刻查清邯鄲城中所有黃河幫的力量,凡黃河幫的人統統給我抓來!”王郎憤然喝道。
鞏超頓時大為感激,這次他之所以與童歡前來投靠王郎,便是要躲避遲昭平的追殺,否則以他們河東雙雄的身分,何用寄人籬下?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寄身王郎的府上也難逃身死的命運,但看王郎居然要去對付遲昭平和黃河幫,這是表明對他們的極度在乎。
“慢!”林渺突地叫住那護衛頭領。
“梁少俠有什麼意見嗎?”王郎訝然問道,他對林渺出言阻止有些意外。
“我覺得老爺子不宜與黃河幫如此大張旗鼓地衝突,這對往後老爺子的大業極為不利,雖然遲昭平太過分了,但我們尚不能有失禮義,方不致遭其他義軍非議……”
“難道我兄弟就這樣白死了嗎?”鞏超冷然打斷林渺的話道。
“當然不能白死,但是我們卻不能師出無名!”林渺肯定地道。
“什麼叫師出無名?他在我府上殺我客人,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也叫師出無名嗎?”王郎也覺得有些不屑地問道。
“那老爺子有何憑證今夜便是遲昭平親來呢?有誰看見她親手殺人?有誰看到了那蒙面人就是遲昭平?”林渺淡然反問道。
“這……”眾人皆愣,林渺的話確實將他們問住了。
“如果遲昭平不是兩水流域第一大幫黃河幫的幫主的話,我們也可以以牙還牙,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斬盡殺絕,但遲昭平卻是在北方義軍中極富影響的人物,掌管北方第一大水系的力量,老爺子如果只想成一方之豪的話,你可以不怕與任何人發生衝突,也可毫無顧忌,因為你不必求任何人。但若老爺子是放眼整個河北乃至天下的話,小不忍則亂大謀,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如果能收服黃河幫,對老爺子的大業可以說是有如虎添翼之功,又何必因一時之氣而立刻與黃河幫結怨呢?”林渺悠然道。
王郎臉色數變,心緒漸平,知道林渺所說確實有理,剛才自己一時氣昏了頭,差點做出了傻事,不由感激地道:“多謝梁少俠提醒,王郎差點又犯了大錯,小不忍則亂大謀!”
鞏超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他知道林渺說得有道理,也知道王郎乃是一代梟雄,自然不會因童歡之事去立刻與黃河幫翻臉,但讓他馬上放下仇恨,確實很難做到。
“老爺子也不必稱我什麼少俠,叫我阿木就是!”林渺坦然道。
“梁兄弟確實目光獨到,事事為大局著想,有此等人才相助老爺子,何愁不能成大事?”季苛也附和道。
“哈哈哈……季先生說得是,有此賢才,我王郎確實該滿足了!”頓了頓,大步來到鞏超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鞏兄弟,你放心,遲早我會讓遲昭平來為童兄弟祭靈的,你便先忍一時之氣!”
“一切聽郎兄的!”鞏超吸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
“但是,如果就此罷手的話,那天下人豈不是會恥笑我們?而遲昭平還會以為我們好欺負!”王郎的二弟子張牧極不甘心地道。
林渺還是第一次聽到張牧說話,他知道張牧乃是大豪張參的兒子,自小拜在王郎的門下,是以王郎與張家極好,張參更是最支援王郎的中堅力量,這多少與兩家關係有些原因。
“當然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遲昭平,你們立刻去查黃河幫的下落,明日下書遲昭平,請她到我府上作客!”王郎吸了口氣,肯定地道。他雖然暫時不想與黃河幫翻臉,但也咽不下遲昭平的這口惡氣。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王郎身為一方霸主,而府中在戒備森嚴的情況下,居然讓人入府殺了人之後又安然離去,這使他的面子確實放不下,若讓外人知道了,自然要嘲笑他。而遲昭平如此做,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裡,這也讓王郎憤怒。
“報將軍,大事不好了!梁將軍被殺得大敗,劉秀他們又殺回來了!”
“什麼?”甄阜大吃一驚,本來正準備休息,但是被這訊息一嚇,整個人都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梁將軍大敗,劉秀的義軍又殺了回來!”
甄阜一摘牆上之劍,迅速披甲而出,翻上馬背行不多遠,便見到極為狼狽的一干渾身浴血的戰將竟抬著梁丘賜急奔而來。
“怎會這樣?”甄阜見真是這樣,大驚失色,急問道。
“甄帥,我們中計了,王常並沒有去伏牛山,我們追趕劉秀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