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況冷哼了一聲,他此刻已經管不了這許多了,為了救長兄,他什麼都顧不了,哪怕是真的讓劉玄發怒,他也只好先幹了再說。因此,這一刻李新守住城門不開,他已經決定與之強行對幹,任何結果他都願意承擔。
“你想造反?”李新大怒,叱道。
“情非得已,只好先得罪了!”李況身邊的戰士自然著佔倒性的優勢,只幾下便將守門將士給制住了,李新雖狠,奈何他與李況相比,武功又何止差一籌?
“開城門——”李況喝道。
劉秀在龍城之中住了一日,便即離開龍城,儘管呼邪單于盛情難卻,但劉秀依然堅決要離開。
劉秀很清楚,呼邪單于雖然盛情,但絕不是沒有對他包藏禍心,只不過呼邪單于很明白,以劉秀的武功,龍城之內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留得住他,若是他在龍城中久呆的話,難保不出意外。
此刻龍城大局已定,左賢王必定繼位,劉秀並不擔心其不與漢室建交。而他卻另有其它的事情要辦,自不能留在漠外太久,而最讓他記掛的尚是長安的戰事。
怡雪居然說劉寅還活著,並且在宮中,這對劉秀確實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另外,他還知道劉嘉在外苦戰,至於長安城中的劉玄,劉秀並不在意,但他卻希望劉嘉能為己所用,因此他要趕在劉嘉兵敗之前趕到關中。
呼邪單于也不敢太過挽留,至少,懾於劉秀的武功,他只好讓劉秀走。當然,他也並不想得罪劉秀那百萬大軍,這對匈奴絕對沒有好處。
既然無法對付劉秀,那就只好交這個朋友,這絕對是沒有壞處的結合,呼邪單于又何樂而不為?只是右賢王對劉秀等人恨之入骨,他絕不會就此罷休,這也是劉秀不想在龍城多留的原因之一。
在龍城之外,有飆風騎接應,這支在大漠縱橫無敵的勁旅雖人數不多,卻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即使是右賢王想打劉秀的主意,也不能不考慮到要付出的代價及可能產生的影響。
而此刻劉秀離開河北已是兩月有餘,儘管朝中有許多良臣大將主持,但劉秀依然是極為掛懷。
“報皇上,大事不妙!”一名宮侍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進禁宮呼道。
“何事大呼小叫?皇上正在歇息!”柳公公擋住衝進來的宮侍責問道。
“公公,大事不好,李松將軍被邪神擒出城外,李況……李況他反了!”宮侍氣喘吁吁地道,臉色卻有些蒼白。
“什麼?”柳公公也頓時神色大變,這事發生得太過突然,意外得讓他也一時反應不過來。
“公公,快告訴皇上,護駕離開長安吧!”宮侍神色有些慌亂,但卻想起了什麼似的。
柳公公再不言語,轉身便直衝向劉玄的行宮,也不管劉玄此刻在做什麼。
劉玄對柳公公不識時機地闖進行宮確實極為惱怒,但是在聽到柳公公的稟報之後,他整個不由得傻了。
劉玄確實傻眼了,如果說李松被擒、李況反了,那城門豈不是已經陷落赤眉軍之手?那長安城何以為憑?何以再守?
“皇上,我們快自西門走吧,再遲只怕來不及了!”柳公公急了,催道。
“皇上,該怎麼辦呀?”那群本來還興致高昂、不可一世的嬪妃們也都花容失色。
劉玄的神情略帶死灰色,這個訊息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他其實早就想到,秦復很可能會是成敗的關鍵,這個人之可怕不只是武功,更是其千變萬化的易容之術,這才是最大的威脅。
劉玄很清楚秦復的易容術是怎樣的可怕,只是他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快。他在城中的大搜捕不僅沒找出秦復,更給了秦復養好傷的時間,這確實是一種譏諷。
不過,劉玄此刻很清楚,以秦復的武功,在宮中只怕沒有任何人能與其匹敵,在受劉寅重創失去一指後,尚能如此快恢復,可見此人的武功實已比邪神更為可怕。
劉玄對自己的武功向來自信,但時卻知道,自己較之劉寅尚要遜上一籌,如果是舂陵劉家的另一高手劉智在,或許可與秦復一戰。但是赤眉軍的數十萬大軍一入城中,便會如洪水般勢不可擋,長安城的兵力憑城死守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失去了長安堅城的優勢,與其正面抗衡的話,力量仍然相去甚多,更糟糕的卻是因為其部下最有名的勇將叛己而去,反投入了赤眉軍中。
“報——”又一聲急報傳入,一名中軍渾身浴血地直接闖入行宮。
劉玄更驚!
“報皇上,大事不好,赤眉軍已經攻入了城中,我們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