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快要抵擋不住了!”那中軍聲音有些顫抖地道。
“皇上,快走吧,我們趕去洛陽,或是宛城,去找漢中王也行!”柳公公急道。
劉玄長嘆了口氣,起身抓起御床頭的劍,一拉披風道:“走吧!”
“快保護皇上!”柳公公向外面的侍衛呼道。
禁軍高手立刻護著劉玄向北門逃去,皇城外四處喊殺聲震天,顯然,尚有大批戰士在與赤眉軍相抗。
劉玄望了望皇城之外四處升起的火頭,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但他並不想步上王莽的後塵。至少,他尚有漢中,尚有南陽的鄭王王常,至少洛陽他也知道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而那一切都要歸於功他的弟弟劉秀。
這確實是一個極具諷刺的教訓,自己的江山,卻被自己的弟弟與別人瓜分。
權力本身就是沒有情義的,為奪天下而兄弟反目這在古往今來並不少見。不過,這個天下落入劉秀的手中至少比落在赤眉軍手中要強。
禁軍依然緊守著皇城,儘管外城已破,但是皇城尚乃一座可以堅守的堅城,不過這並不能守上多久,昔日王莽也僅守了幾天,最後仍不免落個城破人亡之局。
禁軍緊守皇城,這是義務!皇上尚在宮中,便不能擅離職守,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大批劉玄的親衛禁軍高手相護劉玄向皇城之外殺去!
劉玄此刻已經脫下龍袍,在這種時候,他絕不能太暴露自己的身分,那樣只會引來赤眉軍瘋狂的追殺。
“報皇上,皇宮已經被赤眉軍團團包圍!”一名禁軍頭領見到劉玄,神色有些慌張地道。
“什麼?”劉玄帶住馬韁,望了望那近在咫尺的皇宮緊閉的大門,心中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沮喪。這一刻,他似乎體會到昔日王莽窮途末路的心境。
“怎會這麼快?!”劉玄抓住那禁軍頭領的肩,搖晃著厲聲問道。
那頭領也嚇傻了,半晌才無奈地道:“是……是城中的許多將軍投降了赤眉軍,這才使赤眉軍來得這麼快!”
劉玄傻怔了一會,聽著宮城外鼎沸的人聲,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登上城頭,果見城外全都是赤眉軍,但赤眉軍並沒有立刻攻城的意思,而是屯兵城外,似乎是要等長安城中全部平定之後再大舉攻佔皇城。
“皇上,我們殺出去!”柳公公一見對方這架式,頓時心中涼了半截,但卻明白,如果不衝出皇城,那隻會被赤眉軍甕中捉鱉,惟有死路一條。
劉玄神色間綻出一絲苦笑,無奈地道:“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柳公公循著劉玄目光所望的方向望去,卻見大批赤眉軍戰士簇擁著兩人急速趕來。
“楊音!”柳公公失聲道。
“必勝,必勝——”赤眉軍戰士見楊音策馬而至,立刻振臂高呼,顯出無與倫比的鬥志。
皇城之中的禁軍臉色都變了,在氣勢上,赤眉軍完全壓倒了更始軍,這一刻,劉玄知道自己徹底地失敗了,赤眉軍那幾乎不可戰勝的氣勢,連他的心都在開始發冷。
“皇上!”幾名親衛呼了聲。
劉玄面色陰沉得可怕,對著碧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是大病一場,無力地揮揮手道:“回宮吧!”
鄧禹大訝,他確實沒想到劉秀居然會進入河東,等他接到訊息時,劉秀已到了河內城外。
鄧禹自復縣趕到之時,劉秀已經坐於河內府衙上。
劉秀親至河東,確實讓人很是意外,同時也讓河東大軍軍心振奮。
此刻鄧禹大軍剛大敗更始左輔都尉公乘歙所率的十萬大軍,使得鄧禹的威名更盛。
再見鄧禹,劉秀心中確實極喜,這一別數月,鄧禹從內到外的氣勢似乎也全變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凜烈之氣,戰爭的磨礪,使得鄧禹不斷成熟,更擁有昔日所沒有的戰意,儘管其尚只二十四歲,卻有股不怒而威、讓人心折的霸氣。
“臣鄧禹叩見吾皇!”鄧禹一見劉秀,立刻叩首,其餘眾將也都迅速跪下,大呼萬歲。
“快起來!”劉秀欣然扶起鄧禹,讚賞道:“大司徒所作所為確為我軍之表率,破王匡,又敗公乘歙,有良將如此,天下何愁不定?”
“皇上過獎了,為皇上而戰,乃是我們莫大的榮幸!這一切都託皇上的洪福!”鄧禹謙虛道。
“哈,大司徒何時也學會了拍馬奉迎?不過,數月不見,大司徒卻是煥然一新,這些日子讓你操勞了。”劉秀不由笑道。
鄧禹不由得也笑了笑道:“不知皇上此來河東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