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訝然。
“三日之內會有些跡象相應,只要這些跡象相應也不算我失言,至於運道要慢慢發展,自非三日所能盡現!”東郭子元道。
“好,那便先佔吧!”小刀六欣然道。
“三弟似乎有心事,是不是依然沒有想到破城之策?”劉寅微有些關心地問道。
劉秀笑了笑道:“定陵城雖城堅河寬,但並不難破,因為城中民心思變,卒無戰意,這樣的城池,只要我們曉以利害,便會不攻自破!”
“哦,那三弟又為何而惱呢?聽說杜吳來找過你,此人來自長安,雖乃一介商人,但最好不要影響過大,讓人猜疑並不好!”劉寅叮囑道。
劉秀哂然一笑道:“大哥也在乎這些?這杜吳與很多人都有來往,便是有猜疑也不應先落在我們身上,他們在寅陽做他們的事,我們在外面自然做我們的。事實上他們也並沒有把我們當可以信任的人看!”
“胡說!”劉寅神色一變,叱道:“此次委你北征的重任,便是對你的信任!”
“可是大哥沒看到他又將王常將軍送到昆陽,把護國公召回,現在寅陽只剩下他的親信,便可以……”
“不許你有這種想法,我知道你心有不忿,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最重要的乃是恢復我劉室江山,誅除王莽逆賊、平山東赤眉賊寇才是最重要的,至於誰當一國之君,只要是我劉家的人都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但一國之君只有一個,既然他擁有這般號召力,讓他坐上此位並非不是一件好事,人家不是劉家子孫都可以維護他,我們劉家的子孫難道還要窩裡反不成?”劉寅怒叱道。
劉秀不語,他知道劉寅的性格,雖然孤傲自強,但卻絕對忠於劉家的事業,在沒有立劉玄之前,他會據理力爭,但一旦成了定局,便立刻會以大局為重,這是劉秀最為佩服這位長兄的原因之一。
“大哥,我尚有一事不明!”劉秀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劉寅拍了拍劉秀的肩頭,平和地道,對於劉秀,他有半父半兄的感情。
“盛傳三叔已經出關,而且在江湖中露過面,不知大哥對這個訊息可知曉?”劉秀問道。
劉寅神色略顯憂鬱地點點頭道:“三叔出關了,他還來找過我,但是他已是半人半魔之身,現在自鎖於赤練峰,他還找到了真正的三弟,擁有火龍紋的人,我說出此人,你一定認識!”
“誰?”劉秀的神色間有一些愧色和驚訝。
“林渺!”劉寅淡淡地道。
“林渺會是三弟?!”劉秀吃驚地問道。
“這是三叔說的,我不敢肯定,但我肯定三叔當時是清醒的,應該不會有錯,而且他對林渺的一切似乎很熟悉,相信應該不會出錯!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真相,因為這是一種負擔,宿命的負擔,但我想了很久,你有權知道,也應該知道,不管你生下來是什麼身分,但現在你是我劉家最貨真價實的人,最有資格知道我劉家所有秘密的人。因為,你是我最信任也最看好的弟弟!”劉寅深沉地道。
“大哥!”劉秀眼圈一紅,心中的羞愧無以復加,更湧起無可比擬的感動。
“你什麼都別說,我都知道,這也不怪你,但我只想告訴你,我並不太相信宿命,王莽沒有火龍紋卻也可以將我劉室江山取而代之,這不是宿命,而是大勢所趨,誰也無法改變!有德者居天下,有能者治天下,我只相信事實,如果真有宿命,那也是我們絕無法改變的,它也是事實的始作俑者。是以,我們若追尋著宿命去對待一切,只會陷入虛渺的世界,生出無謂的煩惱,我們活著,便要真實一些,為現實去努力,而不能受虛渺的宿命左右!”劉寅深情地道,心神彷彿陷入了一種空靈而虛幻的境界之中,如在夢中囈語。
劉秀的神情數變,他知道劉寅的意思,更知劉寅洞悉了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去找松鶴,告訴松鶴赤練峰的秘密等事,但劉寅沒有責備他,而是以最誠懇真摯的言語引導他,這使劉秀更覺得愧對劉寅。
“我對不起你!”劉秀“撲通”一聲跪下,沉聲道。
“我也有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相信舂陵劉家的子孫個個都是最優秀的,個個都有治理天下的才能,我絕不會偏袒誰,但絕不希望看到兄弟之間成為仇敵!任何事都要深思而後行,切不可急躁和失了平常之心,惟處極怒中尚能靜思者才能平心對待百姓,急躁貿然者即使得天下也會失天下的,因為他註定是暴君!”劉寅扶起劉秀,肅然道。
“大哥教訓得是,我一定謹記大哥的教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