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這裡的戰士一個營都不能動,讓信使回昆陽告訴王常大將軍和安國公,請他們自己另外再想辦法!”
“大司徒!”劉玄欲言又止地叫了聲。
“大司徒難道連文書也不看一下?”王匡也有點急地問道。
劉寅依然很平靜,肅然道:“我向聖上保證,這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你可知道,如果昆陽一失,王邑的大軍便會長驅直入,那時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相抗!”朱鮪也有些光火地道。
“大司馬此話確實不錯,但這是我們惟一的出路,如果我們派兵相援的話,此戰就會連一點勝望都沒有,其結果惟有重回綠林山等待圍剿的命運!”劉寅肯定地道。
“難道大司徒以為這樣我們就可以好一些?”王鳳也質問道。
“我們必須賭!沒有人有絕對的把握,但是這樣至少尚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劉寅肯定地道。
“我倒想知道大司徒為何如此認為?”劉玄的眉頭皺得極緊,他比任何人都緊張,因為這是他的江山,是他的天下。若敗了,他所有的夢想都將成為泡影,到時候四支義軍依然會各奔東西,他甚至什麼都不是,但這一刻他至少是更始皇帝,是這裡所有人的首領。如果他勝了,那麼漢室的江山唾手可復,他的尊貴和榮華也將趨向巔峰,甚至成為漢室的中興皇帝,而眼下則是最大的考驗,任何一步有失,他都有可能處於兩種截然不同的地位。是以,他比任何人都擔心。
“如果我是王邑,便必定會捨棄昆陽,直奔宛城,解宛城之圍後再分食諸小城,這是最為穩妥和實際的戰略。如此一來,昆陽絕不會有事,最多隻是小規模地被包圍,以昆陽眾將,解決這點小問題根本就不在話下。而最為危險的反而是宛城外的我們,所以我們絕不可以分兵而出!”劉寅沉聲道。
眾將皆微微點頭,如果王邑真的是如此選擇的話,那麼宛城確實危矣。
“但王邑並不是大司徒,如果他遇城掃城,以他們的兵力,一座小小的昆陽城又能阻得了幾天?然後對方再長驅直入呢?”王鳳不以為然地道。
“如果真是這樣,則此戰我們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如果是前者,我們只能看天意!”劉寅肅然道。
“何解?”劉玄精神為之一振,問道。
“破宛城只是時間的問題,最遲半月,最早八天!如果王邑想先破昆陽,至少要花五六天時間,再自昆陽到此,又要三四天。因此,我們完全有機會借宛城與之對決,如果有兩天時間的緩衝,足夠將糧草在宛城之中儲足兩三月,內守宛城,外以遊擊,以淯陽和宛城相呼應,我們不是沒有勝望!”劉寅肯定地道。
“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借宛城勝敵,大司徒真的有把握在八天之中奪下宛城?”
“我說過八天至半月!”劉寅有些不悅地重複了一遍。
“若是破宛城需要半月,那王邑的大軍十天便到了呢?”朱鮪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如果我們想救昆陽,那至少要半月;如果我們舍昆陽,最多不會超過十天便可破城!”劉寅認真地道。
“大司徒想對宛城強攻?”劉玄見劉寅如此說,不由好奇地問道。
“如果對其強攻的話,只怕也要半月才會有效,雖然許多溝壑已經填平,卻依然不可能上得了城!”劉寅肯定地道。
“那大司徒欲用什麼方式破城?”王匡不相信地問道。
“心戰!我們和宛城守將比的不是武力,而是看誰更沉得住氣!”劉寅吸了口氣,肯定地道。
“比誰更沉得住氣?”眾人皆愕。
“元帥,末將認為宛城之圍才是當務之急,宛城危在旦夕,我們若先解了宛城之圍,綠林逆賊便不在話下,實不宜在昆陽這小城之中耽誤行程!”嚴尤語重心長地道。
“哼,小小昆陽能耽幾日?我百萬雄師所過之處,眾賊豈能再留?若不能攻下這小小昆陽,怎能顯示我大軍之威?”王邑冷哼道。
“元帥,末將認為納言將軍所說甚是,以我們之軍威,這小小昆陽自不在話下,但宛城確實已危在旦夕,末將認為先解宛城之圍才是上策!”陳茂也附聲道。
“秩宗將軍是說本帥主次不分了?”王邑冷聲問道。
“我看二位將軍是被綠林軍打怕了吧?這昆陽舉手即可破之,豈容這群跳樑小醜逍遙?”王尋毫不客氣地道。
“司徒大人!”嚴尤和陳茂頓時大怒,但是他們確實是在綠林軍手中連敗數陣,又有何話好說?
“眾位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