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紮營,不得再貿然深入!”
李軼愕然,與朱鮪對望了一眼,滿不在乎地應了聲道:“你去告訴寅將軍,我知道!”
望著傳令的棋牌官退去,朱鮪訝然問道:“你準備紮營嗎?”
李軼神秘地笑了笑,反問道:“你說呢?”
朱鮪沒有直接回答,吸了口氣道:“前方十里便是長安集了。”
“不錯,過了長安集便可以在兩個時辰之內抵達宛城外!長安集有城廓,可算是一座小城,我想到了那兒再據軍紮營。”李軼笑道。
朱鮪也笑了,道:“可是那裡一定有官兵相守,恐怕並不容易到手。”
“可我們是先鋒軍,遇山開路,逢水搭橋。”李軼也道。
朱鮪吸了口氣道:“如果寅將軍怪罪下來,那又該如何?”
“只要我們拿下小長安集,他便無話可說了。”李軼自信地道。
“好!進軍小長安集!”朱鮪似乎也打定了主意讓持旗者揮旗而進。
嚴尤的大帳之中一片肅靜,那大鬧宛城的人依然未能抓住,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為這些瑣事費心,他們所要面對的是那一群銳氣逼人的義軍。
義軍合兵七萬餘,其兵力比此刻宛城中的兵力強盛,在短短數月之中,義軍聲勢大壯,更因三支義軍聯合,使得四方的小勢力競相投效,又因這幾戰每戰皆勝,這支聯合軍幾乎是人心所向,這才會在短暫的兩月間,人數幾乎是翻了一翻。
當然,人多了,在這寒冬臘月的,軍備也會成問題,但戰爭卻給了他們力量。
嚴尤的總兵力是五萬,有堅城可憑,因此這守城一役並非沒有勝算。
“屬正將軍領兵五千據西側胡、陳、朱三莊拒敵,但不可與之死戰,稍阻義軍攻勢則立刻退回城中!”嚴尤丟擲一支將令吩咐道。
“末將遵令!”屬正明白嚴尤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次嚴尤整個作戰的計劃。
“梁丘賜!”
“末將在!”梁丘賜應了一聲。
“你的腿傷可好些?”嚴尤淡淡地問了一聲。
“已無大礙,可以乘馬而行!”梁丘賜有些苦澀地道。心裡卻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出戰。
“好,我給你三千人馬,於小長集外接應小長安集的敗軍,然後一同撤回城中,你不必與敵迎戰!”嚴尤道。
“元帥!”屬正有些猶豫地望了梁丘賜一眼,欲言又止地道。
“屬正將軍有何話要說?”嚴尤反問道。
“我看元帥還是讓梁將軍守城吧,他腿傷雖無礙,但仍不利於行動,若是有所差錯,只怕會使傷口迸裂……”
“屬將軍好意,末將甚是感激,但請將軍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梁丘賜打斷屬正的話道。
“梁將軍真的無礙嗎?”嚴尤又問道。
“真的無礙!”梁丘賜臉色有些發青地道。
“好,你二人可以執令而行了,記住,不可戀戰!”嚴尤沉聲道。
“李立!”
“末將在!”眾將之中又站出一人,此人五短身材,但卻極為壯實,看上去有如一隻冷靜的豹子,卻是嚴尤的親信將領,隨嚴尤東征西戰,立功無數。
“本帥給你三千人馬,繞道至亂軍後防斷其糧草!一切秘密行事!”
“末將遵令!”
嚴尤再環視了眾人一眼,冷冷地道:“其他眾將隨本帥堅守此城,隨時待命!”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見沒有分配自己任務,頗覺失望,但也有些人暗自慶幸不用去與義軍交鋒。不過,讓人疑惑的卻是嚴允大將軍居然沒有來參加這次軍議。不過,嚴允是元帥之弟,誰也不敢亂問。
“元帥,小將有一事不明,還請元帥指點。”一名偏將出列行禮道。
“有何事不明?”嚴尤淡淡地問道。
“敵人此刻攻克棘陽,中途無休便來攻我宛城,必是疲師,雖其數目甚眾,但我們以精銳迎頭痛擊,雖然可能無法一擊而潰,但勢必會滅其威風,挫其銳氣,這對我軍今後之戰必會有利,可元帥何以命所有人撤回城內,避而不戰?如果讓敵軍據城外集鎮,便可對宛城成合圍之勢,其銳氣則更盛,反使我軍戰意下沉。是以,小將實不明白其中之理!”那偏將並無畏怯,平靜地道。
“元帥,末將也認為霍將軍言之有理,還請元帥指點迷津!”又一名偏將立了出來道。
嚴尤欣慰地笑了笑,望著案前的兩名年輕戰將,笑道:“青顏言之有理,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