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代價的?”
“老先生,這話免談,任什麼代價我李三也不敢。”
“如系生死的代價呢?”
“什麼意思?”
“你相信老夫的相法奇準?”
“這,當然。”
“老夫觀你氣色,眼前就要遭殺身之禍。”
李三哈哈一笑道:“老先生是說笑話麼?”
“言鐵算”沉聲道:“老夫與你說什麼笑話,老夫是非常認真的。”
李三面色一變,驚疑地望了“言鐵算”幾眼,道:“在下不信這個邪,平白無事會遭殺身之禍,倒是我若放了他,倒真的是死路一條,老先生請便,在下這就要趕路了。”
“你不信老夫的話?”
“這,並非不信。”
“你放了他,老夫教你趨吉避凶之道。”
“在下不敢。”
“老夫已警告過你了。”
“多謝。”
令狐玉滿頭雲霧。他想:這“言鐵算”可能是想救自己,彼此素昧生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驀在此刻,三騎馬疾馳而至,到了眼前,齊齊收韁勒馬,馬上是一老者和兩個壯漢。
“言鐵算”哈哈一笑:“察管家,你也來了。遊山麼?”
李三等人也低頭問好。
三人躍下馬背,蔡大光雙手一指;道:“言先生怎會在此?”
“言鐵算”一笑:“來山中尋風水的。”
“啊?”蔡大光目光轉向馬鞍上的令狐玉,眉頭一緊道:“這是誰?”
李三忙應道:“回蔡管家,這是一個大有來頭的點子。”
蔡管家回身道:“言先生,他是你侄子?”
“不錯呀。”“閣下賣卜賣到杳無人跡的深山來,頗不簡單。”
“區區說過尋風水。”
“替誰尋風水?”
“命中註定暴死荒野的朋友。”
此言一出,人人色變。
蔡管家冷冷一哼,道:“閣下隨同我等回城吧。”
“言鐵算”若無其事道:“事情辦完我自己會回去的。”
“不必裝佯了,上路吧。”
李三怒聲道:“好哇,‘言鐵算’,我幾乎被你蒙了。”
“言鐵算”叮叮敲了一下鐵板,道:“老夫說過你眼前就有殺身之禍,這話要兌現了。”
李三“嗆”地一聲拔出劍來,大喝一聲:“老子劈了你。”劍出如風,迎胸刺向“言鐵算”。
“噹啷!”一聲大響,鐵板與劍刃交出,李三的劍震得直盪開去。
“哇。”地一聲慘號,李三被“言鐵算”一掌拍上頂門,腦碎額裂,橫屍當場。
蔡管家與兩壯漢驚呼一聲,齊齊拔劍在手。
蔡管家慄喝道:“言鐵算,很好。”劍芒打閃,惡狠狠地罩身刺向“言鐵算”,兩壯漢也同時出了手。
“言鐵算”揮舞起鐵板,身形似魅,在劍幕中穿梭遊走,“鏘,鏘,”之聲震耳欲聾。
令狐玉看得動魄驚心,想不到這江湖上賣藝的,竟有這等高的身手。
“哇!”一名壯漢躺了下去。蔡管家暴喝如雷,手中長劍有如狂傾的驟雨。
慘號再起,另一名壯漢又告栽臥血泊。
蔡管家見勢不妙,狂攻三劍,彈身便遁。
“管家留下!”暴喝聲中,“言鐵算”的鐵板,脫手飛出,正擊蔡管家的後心。
血箭進發,蔡管家撲栽出兩丈之外,倒地而亡。
前後才只幾個照面,三名王府高手已悉數喪生。
“言鐵算”撿回鐵板,到了令狐玉身前,用手指捻斷了繩索。
令狐玉雙手抱拳道:“敬謝前輩援手之德。”
“言鐵算”一掀長髯,道:“不當事,不當事。我們離開現場再說。”說著,從死去的衛士手中取下令狐玉的“青鋒寶劍”還給他。
令狐玉慶幸自己的一招敗落,還來不及使用這“青鋒寶劍”。否則,那李默怎肯讓手下的衛士隨隨便便捧了跟在後面?
言鐵算一把挾起令狐玉,躍上馬背,策騎朝林子奔去。
一口氣奔行了七八里地,在一座林中停了下來,將令狐玉放到地上,然後拴好馬匹,方才沉聲問道:“令狐小俠,你還好吧?”令狐玉心裡大震,他怎知自己的來路呢?但對方既已道破,且對自己有援手之德,否認無益,當下坦然道:“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