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小可名字?”
“你有家歸不得?”老頭沒理睬他的詢問。
“前輩,你已全知?”
“嘿嘿,天上的知一半,地上的全部知。”
令狐玉為之一愕,他知道對方這句話是說笑,但他能道出自己的隱秘之點,確實令人驚異。
“言鐵算”接著又道:“你目前功力盡失?”
“是的。”
“讓老夫看看。”言鐵算說完,探察了一遍令狐玉的穴脈,再翻看了他的眼瞼,灰眉一蹙,道:“你中了奇毒。”
令狐玉心中明白,李默所持的那面“法幡”蘊有奇毒,不然不會在一展之間便使自己束手就擒,但到底是什麼毒,便不得而知了。
心念中,茫然道:“前輩識這毒嗎?”
“天下之毒,何止萬端,即便是毒道高手,也未見得全知。”
“前輩援手晚輩,不是偶然的吧?”
“當然,不然老夫賣卜看相,必不致賣到深山中來。”
“為了什麼?”“因為我們志同道合。”
“志同道合?晚輩不解。”
“將來你會明白的。目前問題是如何解去你所中奇毒,恢復你原有功力。”言鐵算道。
“這個?”令狐玉想,誰都知道這道理,可到哪裡去找人解這毒?
“老夫時間不多。這樣好了,老夫指引你一個去處,去碰碰你的運氣,事成之後,你再到廣陵城來尋老夫。”
令狐玉感激萬分,道:“大恩不敢言報,晚輩就此謝過。但不知前輩要我去找誰?”
“言鐵算”沒搭理他,卻伸手連點令狐玉數下大穴,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粒綠色丸子,遞到令狐玉口邊,道:“吞下去,這可以阻遏奇毒蔓延。”
令狐玉言口吞了下去。
“現在你聽著,你由此取道施南、建始、入川,到白帝城。城外五里,有一座先主廟,那裡住著一個獨眼老人。你去求他,他也許能為你解毒。
千萬記住一點:此老性情古怪,吃硬不吃軟,儘可傲然相向,越無禮越好,切忌卑顏以求。”
令狐玉點點頭應是,心裡卻奇異不置,此間竟然還有這等怪人。
“言鐵算”又道:“此老極不近人情,但心腸不惡,是當今毒道能手,但知道他的人不多,如果他不願伸手,天王老子也沒辦法。此去成與不成,你得靠你的運氣了。”
令狐玉情緒有些激動,道:“不知那位前輩是何麼號?”
“別問。他最忌別人提他名號。”
“晚輩據何而求呢?”
“哦,這個,你就說一個算命先生介紹的就是了。”
“前輩還有什麼指教?”
“沒有了,你上路吧,這馬兒不可乘坐,你得走路。老夫說的你全記住了?”
“記下了。”
“好,我們異日再相見,老夫有急事得走了。哦,還有。見到那怪物時,務須除去易容。”言鐵算說完,身形一閃而沒。
令狐玉怔了一會,從馬背上取下銀兩,打成一個包袱,站在地上,然後一拍馬屁股,馬兒揚鬃奮鬣,疾馳而去,馬能識途,它自會回到主人家。
令狐玉失了功力,變成一個普通人,走起山路來,艱苦是不必說的了。
一路之上;他腦海裡老是盤旋著“言鐵算”那句話:“我們志同道合。”他想不透其中蹊蹺。彼此素未謀面,自己剛剛出道,什麼叫“志同道合”呢?而且,這前輩如何對自己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
令狐玉懷揣著一肚子問號到一個小鎮住宿了一夜,第二天繼續上路,過午時分,算是踏上了大路。
一,二共走了七天,才到達川鄂邊界。當晚,令狐玉終於到了白帝城。
他先在城外小旅店投宿了一宿,打聽好了先主廟的地點。次晨,令狐玉換了青色儒衫,離店之前才去了易容。一下子變成手搖摺扇,安步當車,翩翩然一絕世佳公子模樣。
半個時辰光景,他來到“先主廟”前。卻見此廟年久失修,一派敗落景象,地上卻有些香紙殘跡,看來香火還沒有全斷。
令狐玉入得廟中,徑奔大殿,破破爛爛幾隻泥塑之下,只有一個昏昏欲睡的半百老者,靠在廊柱之上曬太陽。
令狐玉本待走過去打聽,又恐犯了什麼忌諱,好在要找的是瞎眼和尚,見眼眶裡裝著眼珠的便置之不論,裡裡外外,抬著腳一徑亂走。
一直轉到後院側廂,才聽得有人語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