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許的,結果…”
結果讚許沒得到,感謝也成了嫉妒……
騙誰?
“我今日來就是想讓娘子看看,我是否努力也沒有用,想讓娘子看看,我是否進益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
程嬌娘哦了聲,再次拿起那張字看了眼。
“進益了。”她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
陳十八娘臉上展開笑容。
“真的嗎?”她跪坐直身子再次問道。
“我不說假話。”程嬌娘說道,點點頭,看著手裡的字,“進益了。”
陳十八娘喜極而泣,抬袖子掩嘴,又再次施禮。
“多謝娘子,多謝娘子。”她說道。
其實就是為了這個嘛,一開始進門直接說不就好了,半芹搖搖頭。
“叨擾娘子了,時候不早了,我告辭了。”陳十八娘說道,“娘子要在京中住下嗎?”
“還未定,暫時不走。”程嬌娘說道。
“那我日後能來請教娘子嗎?”陳十八娘問道。
“當然。只要你願意。”程嬌娘說道。
陳十八娘笑著再次施禮。
程嬌娘還禮起身相送。
廊下燈籠懸亮,隨著夜風搖晃,伴著叮叮噹噹的佔風鈴聲音,竹筧有節奏的敲打著石頭相合。一切如同兩年前。
陳十八娘回頭看站在廊下的程嬌娘,燈下女子的身影勾勒看不清形容。
是的,一如既往。
陳十八娘屈膝施禮,轉身邁步,走了幾步又停下似乎想要轉身,但遲疑一刻還是疾步而出了。
馬車駛進陳府,家裡的人都急的不得了。
“十八娘,你幹什麼去了?”姐妹們紛紛抱怨。
“我去感謝程娘子了。”陳十八娘含笑說道。
感謝?
陳夫人微微一怔,要問什麼,內裡親朋女眷都湧出來。
“快來入席。我們的御人娘子。”
“不管別的,今晚十八娘你都要給我寫一幅字。”
大家紛紛說笑著,陳十八娘含笑一一道謝,在眾人的擁簇下進去了。
廳堂內燈火明亮,笑語喧喧。
陳夫人笑了笑。看著內裡女兒明亮神采飛揚的也抬腳進去了。
而玉帶橋裡,半芹逐一熄滅了燈,室內變得昏昏。
臥榻邊,程嬌娘正解發鬢。
“娘子。”半芹遲疑一下,走過去說道,“你適才只答了陳娘子的一個問題吧?那哪一個呢?”
程嬌娘看著她笑了。
“半芹也進益了。”她說道,“竟然還想到幾個問題。”
半芹噗嗤笑了。
“娘子。我是笨,不是傻。”她嗔怪道,一面坐下來,看著程嬌娘,“娘子,你不生氣吧?”
程嬌娘搖搖頭。
“我從不生氣。”她含笑說道。
半芹這才鬆口氣點點頭。站起身來。
“娘子,快歇息吧。”她說道,“明日還要去刻碑呢。”
屋門拉上,夜燈昏昏,帳簾後臥榻上的女子側臥。
因為你太好了。你太好了,所以,你該死。
我不生氣,只是偶爾有些難過。
九月中旬,也就是自皇帝生辰那日現世神臂弓十日後,由禁軍護送的裝有滿滿三百張神臂弓的車向西疾馳而去,而本就是戒嚴密防重地的軍器弓弩院,更是嚴密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遠遠的職能聽到其內叮叮噹噹日以繼夜的敲打聲。
“就等戰場上驗證其效果了。”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精神奕奕,難掩笑意,“看看那個西賊有榮幸來給朕祭弓弩吧。”
京城外,一隊精兵壯漢疾馳停在了禁軍前。
“溪州兵馬府總管鍾承布奉旨調任西北經略司。”
伴著親兵的高聲報道,一個二十七八歲身材高大年輕將官縱馬上前。
雖然遲了兩年多,曾經被陳紹一力舉薦的鐘承布終於如願以償,但到底是因為年紀太輕,並沒有立刻落定經略使的位置。
不過鍾承布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懊惱,反而帶著幾分傲氣。
年輕又如何?他需要的不過是幾場功績而已。
鍾承布的視線落在馬車上,親自伸手掀開油布,露出其下襬放整齊的弓弩。
“這就是那號稱三百四十餘步入榆木半笴,七十步外洞穿鐵甲的神兵利器?”他問道,眼中帶著幾分質疑,伸手拿起一架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