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身上的毛刺扎的他的手有些刺痛。
這種粗糙的做工…
“不是號稱。”
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而就是。”
鍾承布轉頭,看著這邊站著的一個少年將官。
“你就是為陛下試射神臂弓而得官的周侍禁箙吧。”他微微一笑問道。
週六郎施禮。
“見過將軍。”他說道。
鍾承布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神臂弓放回車上。
“那就讓某來看看是不是徒有虛名。”他說道。
不知道說的是神臂弓還是週六郎。
週六郎神情無波起身。
“出發。”伴著傳令兵的號令,大軍轟轟疾馳向西而去。
大路上的行人早已經避開了,看著這群大軍遠去才重新回到路上。
“看到沒,那車上裝的就是神臂弓。”有人指點著說道。
路人們紛紛看去,其中有幾個學子裝扮的年輕人,風塵僕僕顯然是為明年科考而提前進京來計程車子。
皇帝生辰時有人獻上神臂弓的事早已經傳開了,還有一些詩詞傳出來,當然其中多數是吹捧皇帝的堆砌之作。但這並不妨礙神臂弓的流傳。
這些進京計程車子們路上都聽說了,不過對這件事的真實性有些懷疑。
“每年都有進獻的祥瑞,結果呢?”有人搖頭說道。
“是不是神兵利器還是看了成效再說吧。”另有人說道。
“且不聽這些吹捧的祥瑞,要說這京城。實實在在的好東西還是有的,比如那且停寺的無名氏五字。”另有人岔開話題說道。
讀書人最愛的還是談詩論道,說到這種事有興趣還有隱隱的不服氣。
“對,對,我也常聽人說了。”
“我一直等著去看看到底怎麼好。”
“臨摹回來的字帖看著總有些不夠味道,終於能親眼看到了。”
先前說話計程車子被搶了風頭有些悶悶,跟在人後前行,此時他們遠遠的可以看到城門,他的視線落在一旁忽的一亮。
“哎呀,那邊就是那個茂源山墓。”他大聲喊道。
正議論字計程車子們被他的喊的又回過頭。有些莫名其妙。
“哪個賢人的墓?”他們問道。
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茂源山兄弟啊,說起來就話長了,要說這神臂弓也是因為他們呢。”那士子得意的說道,“那且停寺五字是三年前的事,不新鮮啦。這茂源山可真是最近的大新聞,當時事啊滿城空巷…”
伴著士子的講述大家都聚攏過來,隨著講述聽得大家時驚時憤時而悲嘆。
“…如今這盧正已經放出來,還擢升了…”
“這就對了,才是當維護的諫官。”
“既然到了,那就去那好漢墓前看看。”
“對對,只可惜沒有帶酒。要不然敬上一碗。”
大家說笑著果然下馬走過去,聽到說酒,最早說話計程車子又笑了。
“那程家娘子在墓前砸碎了二十多罈子烈酒,據說這裡的地都是酒味,多少人來此地尋味解饞。”他笑道。
此時眾人站定在墓前,聽了這話大家都笑了。還有一個果然低下頭在墓前。
“我來聞聞可有?”他說道。
“據說這是天下第一烈酒,那一日醉倒無數的人……”那士子說道,話音未落就聽噗通一聲,眾人嚇了一跳忙看過去,見那位低頭在墓前計程車子跪下了。
跪了?
“天思兄。果然聞了味就醉了嗎?”有人哈哈笑道。
那跪下計程車子神情呆呆盯著墓碑。
“醉了…”他喃喃說道,伸手顫顫的撫上墓碑,“徐茂修…”
這樣子不像醉了,倒像是中邪了,大家忙圍過來詢問,那士子卻不回答,只是撫著墓碑,在其上開始描畫。
“徐茂修…”嘴裡一遍遍的念道。
徐茂修是誰?
大家看向墓碑,頓時也愣住了。
“這這,當初是無字碑,什麼時候刻上碑文了?”先前計程車子嘀咕道,話音到此也停下了,神情也如同那跪著計程車子一般呆住了。
“徐茂修…”他喃喃念道。
而與此同時更多念念聲響起。
“範石頭!”
“臘月!”
“徐棒槌!”
“範三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