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褪色,唯有用白瓶之中的褪色藥粉方可除去。使用者必須小心謹慎,否則容易適得其反!切記切記。”
翠濃讀罷,不由計上心來,夏雪歡這班男人苦苦尋她,不就是因為她生得貌美麼?不如用這上色藥粉毀去美貌,豈不可以省去麻煩?
想畢,翠濃掉頭回去,在泉眼處掬了一捧清水,調了一些藥粉,胡亂抹在臉上,想想仍覺得不夠,於是再調了一些,再抹了一些,然後以水為鏡,只見從額頭到下巴,一塊一塊的顏色漸漸變深,終於,成了一塊深一塊淺的青色。翠濃方才滿意,撕下一塊衣襟,沾溼後抹去臉上藥水。
在外生活的這段時間,翠濃見識到不少人心的險惡,也使她變成一個心思細密的女子,她生怕夏春歡會搜她的身發現這神奇的藥粉的妙用,於是在泉水邊找到一個小洞,把那荷包藏了起來,又故意把頭髮扯得亂蓬蓬的,還把那些採來的野花插了一頭,對著泉水又照了照,當日的脫俗美麗的少女,已然變成一個滿面青記的女瘋子,這才轉身向小屋奔去。
還未踏進屋門,就聽到屋內一陣劇烈的聲響,隨之是一陣男子的獰笑聲:“我看你到底說不說?”
翠濃不敢耽擱,一頭撞入房中,房內申氏兄妹二人不由一愣,秋喜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嘴角已現血痕,申夏歡滿面猙獰之色,雙目盡赤,顯見是尋找二人多日,此番一見,不由得將多日來的滿心怒火,全部發洩到自己親生妹子的身上。
此時他忽見一個面貌醜陋的女子闖了進來,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不如分說一腳踢向翠濃:“你這醜婆娘,來送死麼?”
翠濃長了這麼大,從沒有人碰過她一指頭,一進門就捱了這一腳,不由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秋喜本已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此時定睛細看,才看出這醜女竟是翠濃,她不由得連連向翠濃使眼色,示意她快跑。
翠濃微一搖頭,抬頭看著凶神惡煞般的申夏歡,平靜的說道:“你不是要找我麼?”
申夏歡又是一愣,仔細打量這個醜女,這才發現,美人雖已不復,便那雙如秋水般的雙眼,仍保有往日的風華。
他不由得問道:“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你後悔四處尋找了吧?徒然浪費時日罷了!我原本素有隱疾,不能見日光,被風吹,這不,一路上風吹日曬,我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翠濃仍是淡淡的。
申夏歡沉思了片刻,突然衝了出去,翠濃伸手拉起秋喜,把她扶到床上躺好,還未及問她是否安好,一桶水迎面潑來,原來這申夏歡仍是不死心,他本是此中高手,所以想到她可能是易容改扮,這才用水潑她。
誰知翠濃不閃不避,一任那桶水兜頭潑下,從頭上臉上直流到全身。她面的青記,不僅沒有被水沖掉,反而因為沾了水,顏色更加深了,原本白暫的面龐愈加令人感覺醜陋。
翠濃伸手拿起床頭的一條毛巾,抹去面上水珠,申夏歡一把奪過毛巾,仔細看去,上面也沒有一絲顏色,他這才完全死心,長嘆一聲,也不多言,伸手欲拉秋喜,看樣子是想帶秋喜一起離去。
翠濃躲過一劫,正在暗自慶幸,但見他如此舉動,又見秋喜身軀發抖,看樣子是恐懼之極,心內想道:此人雖為秋喜的兄長,但他心狠手辣,不能把秋喜交給他。
她不顧一切挺身而出:“你不能帶走她!”
申夏歡道:“她是我妹妹,你憑什麼來管我家的事?”
翠濃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完全不似她平日的嬌弱,挺胸道:“這裡是我的家,她是我的朋友,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你不能勉強她!”
說著,轉向秋喜:“如果你願意隨他去,那麼你就點點頭,不願意的話,你就搖頭!”
秋喜聞言,忙不迭的搖頭。
申夏歡看著這兩個弱女子,笑道:“你要她留下,也行,我不嫌你醜,你陪我睡一覺,我就留下她!”
翠濃心裡憤怒,眼裡似乎要滴下血來,沉吟半日,不顧秋喜無聲的哭泣,轉身向裡,一粒粒的解開衣釦!
申夏歡原本對變醜的翠濃已毫無興趣,但此時見她這種逆來順受的樣子,竟別有動人心處,他不由得色心大熾,放開秋喜,來到翠濃面前。
翠濃無助的閉上眼睛,只覺得他那急促的呼吸越來越近,在心底暗暗希望他能夠信守諾言,放過秋喜。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慘呼,申夏歡身子向前一載,翠濃張開眼睛,只見一隻利箭穿胸而過,那箭尾還在微微顫動,申夏歡嘴角流血,雙目圓睜,竟然已經倒在翠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