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片陽光明媚,春花燦爛。歌裡,卻已西風捲寒,滿地落英。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平生。”
納蘭容若,你為何會把這本詞集稱作《飲水》?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你是想說你的心事只有自己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山水總歸詩格秀
“枕函香,花*徑漏。依約相逢,絮語黃昏後。時節薄寒人病酒,鏟地梨花,徹夜東風瘦。
掩銀屏,垂翠袖。何處吹簫,脈脈情微逗……”彈得正投入時,紅蓼卻不繼續唱了,我按住琴絃,抬首去看她,發現她全身的動作僵在那裡,正痴痴地望著我的身後,美目下的眼睫久久地停駐著一顆晶瑩的露珠。
我怔住了。軟下的歌聲再次響起:“腸斷月明……紅豆蔻,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我連忙往身後望去,果然見一長衫男子不知何時已立在身後,他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紅蓼,顴骨微突,面色沉暗,一縷散落的髮絲還在風中飄蕩,似是帶著一路的風塵僕僕。那中年男子正是顧貞觀。
我抱著琵琶起身,自覺退了出去。
再見到二人的時候,紅蓼已恢復了滿面春風,對我露出了她一如既往的開朗笑容,顧貞觀立在她身側,也向我頷首微笑,重新梳洗過後,已經不見之前的疲憊與風塵。
“顧學士,好久不見。”我向他頷首。
顧貞觀臉上的笑容未減,對我道:“沈姑娘,你如今已是才名遠揚了,提起江南才女,眾人莫不推沈宛。”
“沈宛才疏學淺,不敢當。”我道。
顧貞觀:“沈姑娘不必自謙,作為朋友,我豈會不知你的才華呢?前段日子,我在京師會友時,聽人議論:真想一睹這江南沈宛的芳容呢!友人也聽說過你,他們還問我有沒有見過你。”
“呵,”我淡淡笑了,“顧學士不用繼續說下去,我也知道你是怎麼回覆他們的。”
紅蓼也笑了,看著顧貞觀說道:“我也知道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