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光照耀著戰場,給死去和活著的人們身上籠上了一層銀紗。
梁軍前營帥帳前的高地上,霍彥威正氣喘吁吁的大聲呼喊著,調配著麾下諸軍抵禦吳軍的猛攻。高地的兩側,或坐或臥,滿是從前線輪替下來的梁兵,這些梁兵幾乎個個帶傷,精疲力竭的模樣,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一個個彷彿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
“陳校尉、李校尉,你們二人領千人去西邊營門,增援那邊的守兵,聽呼延副將節度,知道了嗎?”霍彥威大聲對面前的兩名屬下下令道。
“喏!”那兩人拱了拱手便快步退下去執行命令,這時旁邊有人插口道:“彼攻我守,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會出問題,須得出去衝突一番才可!”
“賀將軍來了!”霍彥威臉上滿是驚喜,吳軍進攻時正是他當值,於是他一面調配兵馬抵禦吳軍的進攻,一面派出急使到城中求援,畢竟他指揮的前營只有不到三萬人,主力御營駐守在鄧城城中。
“子重!”賀緕用霍彥威的字相稱,沉聲道:“吳賊今日突然大至,其鋒甚銳,久守必失,不如讓我領千騎衝陣,稍挫其鋒芒,以待御營出援!”
“也好!不過你先稍待片刻,待吳賊再攻兩次,軍士疲憊些,那時城中的御營兵想必也出城來了,那是你領鐵騎突然出其側背,御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