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亡邊緣爬過來的白石暗暗鬆了口氣,而後便迅速脫下全部衣服,脫得光溜溜的一件不剩,生怕燕沖懷疑自己有所保留。線訂本的藍皮功法,黃金任務牌,還有一些零散金銀全部抖落在地上。而後用利劍割破手指,以鮮血在衣服上寫下了秘技‘炎龍之舞’。
燕衝接過衣服看了看,秘技真實性無誤。雖然他無法修煉,但是秘技的真假他還是可以辨別出來的。
用鐵鏽槍挑起地上的黑袍拋給赤身裸體的白石後,燕沖淡然道:“帶上這些零散金銀,還有你的長劍,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白石聽聞此話頓時心安如蒙大赦,手腳極其麻利的按照燕衝吩咐收拾完東西朝著遠處狼狽逃竄。儘管白石心中極恨燕衝,但他清楚無誤的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報復的機會。因為,他修煉的是人級功法。而燕衝,卻已經步入了氣元武將的行列。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從此再也沒有了交集的可能。
燕衝將白石的修煉功法和黃金任務牌放在記載著秘技‘炎龍之舞’的血衣內,而後將血衣捲成包裹狀揹負在身後,朝著感應中兔八爺的位置踏足狂奔而去……
望著前方晃晃悠悠艱難行走的黑鐵,兔八爺也是咬緊牙關拖著疲累的身體緊緊跟隨。先前他還興奮地罵上幾句,但此時他已經口乾舌燥再也沒有了開口的念頭。好幾次他幾乎都要放棄,可一想到燕衝晉升到氣元武將的實力回去就可以立即接取紫金級任務獲得地級功法後,他放棄的念頭便會被興奮所替代,“再加把勁,爺肯定能堅持到燕衝來!”
前方艱難行走的黑鐵也不輕鬆,沉重的雙腿彷彿灌滿了鉛,每一步邁出都是那麼的困難。此時此刻,他可是確確實實的‘逃走’,因為他根本沒有了跑的力氣。即便是走,也是在勉為其難的苦苦堅持著。而堅持的唯一動力,就是仇恨。黑鐵心中忿忿,“白石,竟然敢把我當餌丟擲來,若有命逃走,我必定殺你!”
片刻後,實在是走不動的兔八爺‘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突地眼前一亮,繼而微張著他那因缺水而泛白乾裂的嘴唇費力道:“小子,你先跑,待、待爺恢復些氣元后,爺就追、追上殺掉你。”
兔八爺不愧是活了一百三十多歲,兔老成精。這番話根本就是在逼迫黑鐵也坐地休息,如果黑鐵再繼續走,那麼略微恢復氣元的兔八爺就可以輕易追上他並將其擊殺。
假如黑鐵知曉燕衝可以感應到兔八爺的位置,那麼他定會選擇繼續前行,而不是落入兔八爺設下的圈套中。可惜他並不知道,而且在路上他特地繞路前行,所以他認定燕衝不會再追來。
停下了前行的腳步,黑鐵旋身望了望,見兔八爺確確實實坐在地上開始修煉恢復後,他也再難堅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等著,待老子恢復氣元后老子不逃了,定要殺你!”
兔八爺外表看上去是在修煉,可他哪有修煉的功法?這一切根本就是他裝出來的!外表平和心中大急,如果燕衝在黑鐵恢復完之前仍未追來的話,那麼死的將會是他兔八爺!
“唉!唉!爺如果有功法恢復氣元,怎會將命寄託在他人手上?”兔八爺邊遙望著來時方向邊在心中期待道:“燕衝,快來吧,爺可要死了!”
天遂兔願,在兔八爺內心呼喚了片刻之後,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滾滾黃龍的尾隨下朝著他與黑鐵二人的方向疾步奔來。隨著模糊身影越來越近,兔八爺臉上的笑容也愈加濃厚。
拖延!拖延!拖延!兔八爺立功了,兔八爺立功了!不要給黑鐵任何的機會,黑鐵可以舉手投降了!偉大的魂契獸兔八爺,他延續了兔子家族急了就咬人的光榮傳統!兔寶寶、流氓兔、玉兔在這一刻靈魂附體,兔八爺一個人代表了兔子家族悠久的歷史和傳統。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隨著燕衝腳下的停歇,身後尾隨的滾滾黃龍也逐漸消散在天地間。黑鐵愕然望向燕衝,心中遍佈苦澀滋味。燕衝如何追來的?他不清楚。白石是否逃掉?他也不清楚。他只清楚一件事——“我命休矣!”
憑藉剛剛恢復出的丁點氣元支撐,黑鐵勉強站立起身。雖然他只是一名三級氣元武者,但他仍是修者,修者的尊嚴不允許他引頸受戮!
握緊長月彎鐮,黑鐵傲視燕衝,大有死戰不降之意!
見黑鐵如此,燕衝微微一笑,“欲戰?”
“戰!”黑鐵雖然腦袋不如白石靈光,但是他的骨頭卻比白石硬朗不少。
燕衝笑了笑,而後望向旁邊坐地的兔八爺。兔八爺也不說話,但燕衝卻清晰感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