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示上蒼無限恩賜與神蹟的桃紅精魂,在在於我、於一個心心念念要成為人的魔族,卻是一則清晰明正的通告。
徹底結束了,必須結束了,我和她的幸福。
——從她對我說‘我們回京吧’的同一刻起就該結束了。”
“不知所云。”
“一直都很簡單,只是不肯去看穿,這是桃紅與冰藍的壁壘分明不可逾越,無論怎樣的意志與信念,深入骨髓流淌於血液中天性不可更改做註定的命運。
終究,橋歸橋,路,歸路。”
“橋歸橋、路歸路,聽起來,”緊緊擁抱的雙手不曾稍有鬆懈,看向長孫晟的眸子裡卻是涼冷而譏誚:“聽長孫大人這話音,難道是準備放棄了自己生死以之的戀人,順便來點移情別戀什麼的?”
長孫晟不言,笑笑,淡然而篤定,一路風塵與滄桑的掩映下,這紫衣疏離的人卻於此刻肖極了其兄長孫熾。
不同處,長孫晟的眸心最底層,有著無限柔情和屬於那個叫做水輕衣的女子的不盡的風情。
輕淡的,嫣然的,明晰了一切卻嬌俏自若的,她的存在完美了這整個的天地啊。
而這完美的存在卻在那一次他由天魔絕陣中歸來時深深投進他的懷抱,燦爛微笑的時候就忽然淚如雨下,深深切切對他說自此之後她要只做一個女人,一個有權利自私的、再也不要放開他讓他有可能再不會回來的女人。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冬雷陣陣夏雨雪,
山無稜,天地合,江水為竭,
乃敢,與君絕。
——這是,他與她雙手相執,以微笑定於月下的盟約。
這樣的盟約既已定下,又怎麼可能會再有誰去棄放了,去移情別戀?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長孫晟低吟,抬手,扶住楊廣肩膀,一點一點,將其移出自己懷抱:“不會有移情別戀,楊廣——哪怕是不能執子之手。”
早在意料之中的吧?
楊廣笑,想來聳聳肩表示對長孫晟此言的了無新意,卻發現雙肩被緊握住,挑眉,卻莞爾,頗有興致道:“楊廣,你居然叫我楊廣而不是王?”
“是的,楊廣,我叫你楊廣。這一回,我不再稱你為王,以後,我也不打算再稱你為王。”
“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在我盡耗魔力的此刻……”
長孫晟笑出來,這是平生第一次在楊廣面前輕鬆自在的笑,純粹